为什么记得三年前那个护工的女儿？"

云大附属医院VIP病房的消毒水味裹着龙涎香，苏晚意望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绿线，指尖还残留着霍砚之西装袖扣的凉意。半小时前那辆迈巴赫闯过七个红灯，而现在，主治医师正对着CT片惊叹："居然和霍老先生三年前的病灶位置一模一样......"

"苏小姐。"护士长捧着进口药进来，"霍先生交代用最高规格治疗方案。"她瞥见药盒上的德语标签——这是上周学术期刊才公布的靶向药。

手机在掌心震动，班级群炸出99+消息。林雨薇发了段视频：更衣室满地狼藉中，染血的校徽特写配文【小偷的代价】。最新消息是学生会公告："特招生苏晚意缺席开学典礼，扣10点操行分。"

"苏晚意！"林雨薇的声音穿透走廊，"偷了雨薇的钻石手链还敢躲在这？"三个跟班堵住安全通道，为首的女孩晃着Gucci手袋："穷人就是手脚不干净。"

苏晚意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消防栓玻璃。她看见林雨薇耳后有道新鲜抓痕——和更衣室铁柜上那片红油漆的形状完美契合。

"林同学弄丢的是Tiffany今年情人节限定款吧？"她突然提高嗓音，"全球限量九十九条，每条内侧刻有独立编号。"护士站有人探头，苏晚意举起手机，"正巧我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视频里林雨薇的玛莎拉蒂后备箱大开，后视镜上缠着条钻石手链。放大画面能清晰看到编号尾数07——而校论坛置顶帖里，林家昨晚刚晒出编号09的"全球唯一"定制款。

"可能是林同学记错了数量？"苏晚意歪头轻笑，"毕竟林家上个月向海关申报的珠宝货单上......"她故意停顿，"写着进口人造水晶十二箱。"

惊呼声中，霍砚之的特助徐默忽然现身："苏小姐，校董会请您参加茶歇。"他侧身挡住林雨薇要吃人的眼神，"关于开学典礼的突发事件，需要您提供证人证言。"

茶歇室设在云顶大厦88层，整面落地窗将城市踩在脚下。苏晚意端起骨瓷杯时，发现杯底印着霍氏家徽——和她母亲珍藏的那枚胸针图案如出一辙。

"苏同学觉得这局棋如何？"苍老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紫檀木棋盘上，黑子正将白军逼入绝境。她认出执棋的是圣约翰学院理事长霍振霆，三年前财经杂志封面人物。

"白棋看似困守孤城，但左上角星位埋着双劫。"她将伯爵茶浇在棋罐中，褐色水迹漫过黑子大龙，"有时候，死棋反而是活眼。"

霍振霆的手杖突然敲响大理石地面。苏晚意感觉颈后一凉，霍砚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指尖拂过她马尾辫上的碎发："爷爷，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会拆心电监护仪的姑娘。"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苏晚意盯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校服第二颗纽扣不见了——那是霍砚之扶她上车时扯落的。徐默递来天鹅绒礼盒："霍先生说，赔您的新校服明早送到。"

回到出租屋时，破旧信箱塞着匿名信。泛黄照片上，年轻时的母亲穿着霍家佣人制服，怀里婴儿的襁褓绣着鸢尾花纹章。背面血字触目惊心：【离霍砚之远点，杀人犯的女儿不配碰真太子】

手机突然亮起，陌生账号发来加密文件。点开瞬间，苏晚意瞳孔紧缩——这是三年前霍家老宅的监控记录，暴雨夜，她的母亲抱着婴儿冲出火海，而浓烟中有个身影举起相机。

加密视频在手机屏上爆出刺目火光，苏晚意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监控时间显示三年前7月15日23:47，霍家老宅的火焰正顺着波斯地毯吞噬水晶吊灯。她看见十八岁的母亲抱着襁褓撞开雕花木门，而举着相机的男人腕表泛着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