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上财产分割条款刺得人眼疼，原本要争夺的儿童疫苗专利被划进男方资产栏。

茶水间飘来焦糖玛奇朵的甜香，林穗却闻到血腥气。她按住昨夜过敏抓破的锁骨，血珠在米色丝巾上晕开暗花："什么时候签的？"

"凌晨四点，在君悦酒店行政酒廊。"小夏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周女士戴着墨镜，无名指上的婚戒重新熠熠生辉。她身旁穿驼色大衣的男人正在签支票，袖扣是顾氏集团标志性的双蛇图腾。

林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本该在瑞士疗养的男人，此刻在监控里露出耳后淡褐色的胎记——和她三年代理过的家暴案当事人特征完全吻合。

地下车库B2层的感应灯坏了两盏。林穗数到第七根承重柱时，车灯突然从身后亮起。黑色迈巴赫碾过积水潭，车窗降下露出顾行舟的侧脸。他今天没戴耳钉，左耳垂留着新鲜结痂的咬痕。

"林律师需要顺风车吗？"他晃了晃缠着绷带的右手，"或者更专业的医疗顾问？"副驾驶座上，牛皮纸袋露出"凝血因子活性检测报告"的一角。

林穗攥紧车钥匙，保时捷911的报警器却在此时尖啸。她看着被泼满红漆的车身，后视镜上用止血贴粘着张老照片——正是她今早砸碎的酒店吊灯监控视角。

"现在上车能省120秒。"顾行舟推开副驾门，车载音响飘出肖邦《雨滴》前奏，"顺便告诉你，周女士女儿对花生过敏的医疗记录，昨天刚更新过监护人权限。"

高架桥上的雨刮器划出扇形残影。林穗盯着GPS定位上疾速移动的红点，顾行舟的体温透过真皮座椅传来诡异的温热。当导航提示"距离儿童医院剩余800米"时，他突然按下中控台的古典音乐键。

黑胶唱片机特有的沙沙声里，第三音轨突然插入变调杂音。"别转头。"顾行舟指尖在膝头敲出摩斯密码，[隔板有监听]。他的唇语在雨幕中模糊不清："想知道XIII代表什么吗？"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林穗看着后视镜里追上来的摩托车队，突然解开安全带扑向方向盘。迈巴赫在湿滑路面划出半圆，撞开应急通道的瞬间，她听见子弹击穿后窗的爆裂声。

"你疯了？"顾行舟猛打方向盘的右手绷带渗出血迹。林穗从他西装内袋抽出鎏金请柬，顾氏集团周年庆的烫金日期正是三天后的03月17日。

医院消毒水味被雨气冲淡。林穗站在防火通道里，看着顾行舟与主治医师交谈时的侧脸。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纹路，和周女士丈夫支票簿上的防伪码完全一致。

"令堂的凝血功能障碍属于XIII型变异。"医生的话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