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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时，林夏感觉心脏被冰锥刺穿——咒文最后一行写着"以命换时"。
暴雨来临前的低压让呼吸都变得黏稠。陆沉把怀表塞进她掌心时，指尖比月光还冷："记得去城南钟表铺找徐师傅，他年轻时修过类似的..."话没说完就被雷声打断。林夏突然发现他的白衬衫在渗血，那些星图算草纸里夹着的根本不是甘草糖，而是染血的纱布。
"你早就知道！"她扯开陆沉衣领，看到他心口浮现出和怀表相同的红纹。陆沉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那天在美术馆，你画架旁落着片蓝楹花瓣。"他手指穿过她发间时，怀表开始疯狂震动，"有些相遇，是时空褶皱也抹不掉的。"
子夜钟声响起时，陆沉化作漫天光尘。林夏握着发烫的怀表，看到表盘里浮现出他们初遇那天的美术馆。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腕间红绳突然断裂，怀表齿轮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在掌心碎成星沙。
七年后的惊蛰，林夏在博物馆文物修复室再次见到那抹藏青色。正在给汉代铜漏去锈的男人转过身，虎口月牙疤被晨曦镀成金色。"策展人陆川，"他举起缠着红绳的手腕，笑容比春光还暖，"我们是不是在某个循环里见过？"
窗外，今年第一朵玉兰正在融化冬雪。
图书馆古籍区的樟脑味在梅雨季愈发浓烈。陆沉将怀表放在紫外线灯下，铜锈剥落处浮现出细如发丝的刻痕。"这不是普通纹饰，"他调着光谱仪焦距的手在颤抖，"每道凹槽里都嵌着水银，形成微型星图。"
林夏凑近时，发梢扫过陆沉泛青的眼下皮肤。显示屏上放大的图案让她屏住呼吸——青铜表面的饕餮纹在特定波长下，竟分解成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