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飘来，"建议每周注射的进口药剂，最近刚好在顾氏并购的药企生产线上。"

　　林穗后退时撞到手推车，玻璃药瓶叮当作响。她摸到口袋里突然震动的陌生手机，屏幕上是周女士被反绑在废弃实验室的照片，计时器显示71:59:47。

　　雨停了。顾行舟的影子斜斜爬上安全出口指示灯，他转着那枚消失的珍珠耳钉："林律师现在愿意聊聊三年前的并购案了吗？当时负责背调的律所，墙上也挂着和你办公室同款的莫奈仿制品。"

　　远处传来婴儿啼哭，林穗想起自己昨晚删除的视频里，顾行舟被咬破的喉结下方，隐约露出半枚蔷薇色齿痕——与父亲二十年前悬案尸检报告中的伤痕比例完全相同。

　　### 第四章：荆棘血清

　　消毒剂混合着铁锈味在通风管道里发酵，林穗盯着药瓶标签上模糊的批号，指尖沾到某种黏液状的淡蓝色物质。这和她三天前在顾氏制药实验室见过的样品完全相同。

　　"凝血因子ⅩⅢ浓缩剂。"顾行舟的声音贴着耳后传来，他手中的银色冷藏箱泛着白霜，"不过林律师体内变异的F13A1基因，应该对三氯甲烷过敏？"

　　林穗后腰抵住配药台，手术刀片在掌心压出血线。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周女士女儿手腕上的电子镣铐正在倒计时47:22:31，孩子颈间挂着串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刻着罗马数字。

　　"这是邀请函。"顾行舟将冷藏箱推过来，箱体温度显示器映出他眼底诡异的青灰，"令尊二十年前没带走的实验数据，现在正藏在你办公室《睡莲》画框的夹层里。"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林穗数着楼层跳动数字，突然发现顾行舟的虹膜在LED灯下泛着淡金纹路——和父亲实验室烧杯底残留的化学结晶如出一辙。

　　地下停车场传来轮胎摩擦声。林穗按下B3层按钮的瞬间，顾行舟抓住她渗血的手掌按在瞳孔识别器上。暗门开启时，整面墙的冷冻舱冒着寒气，每个舱门都印着XIII的标记。

　　"欢迎来到第十三号样本库。"顾行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结霜的地面，"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用手术剪划开了自己的颈动脉。"他指尖划过某个舱体的观察窗，冰雾后赫然是周女士丈夫冷冻的脸。

　　林穗的鼻腔开始渗血。她摸到冷藏箱里的注射器，淡金色药液里悬浮着微量金属颗粒。父亲的研究笔记里提到过这种纳米载体技术，能精准定位变异基因序列。

　　"三年前并购案死了十七人。"顾行舟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蜿蜒的疤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