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记录显示他们是在03:05分刷开的房门。中间消失的十六分钟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顾先生对婚姻法第32条熟悉吗？"她将衬衫甩在他胸口，"即便没有实质关系，违背妇女意志的肢体接触同样构成——"

"性骚扰？"顾行舟突然逼近，潮湿的雪松香压下来，"那林律师扯开我三颗衬衫扣子时，我是不是该报警？"他锁骨处的纹身随着呼吸起伏，像某种神秘图腾。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二十三条未读信息涌进来。林穗点开最新语音，当事人周女士的哭喊刺破凝滞的空气："他们找到幼儿园了！那个杀千刀的派人跟踪孩子！"

浴室灯光突然熄灭，顾行舟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别动。"湿热呼吸扫过耳廓，"玄关第三个射灯角度偏移了17度。"

林穗感觉后颈汗毛竖立。黑暗中有金属部件细微的碰撞声，像是相机镜头在调整焦距。她想起上周律所玻璃幕墙突然爆裂的裂纹，以及总在停车场徘徊的那辆黑色奔驰。

"顾氏集团法务部有六个监控小组。"顾行舟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其中三个擅长制造意外。"他的手指划过她脊梁，在腰椎第三节稍作停留，"比如醉酒失足，或者药物过敏。"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突然发出刺耳鸣响，03:17的红色数字在黑暗中如血滴落。林穗抄起吹风机砸向镜面，飞溅的玻璃碎片里闪过转瞬即逝的红点。

"聪明。"顾行舟拉开窗帘，晨光倾泻而入时，林穗看清他右耳垂同样的珍珠耳钉，"但你应该先确认监控源数量。"他抬手摘下吊灯水晶坠饰，微型镜头在掌心泛着幽蓝冷光。

林穗的指甲掐进过敏红痕，刺痛让她保持清醒。周女士丈夫的海外账户最近收到三笔来自开曼群岛的汇款，而顾氏集团在当地的子公司正在申请医疗器械专利。

"我要见周女士。"她将珍珠耳钉按在雾蒙蒙的镜面上，"带着你藏在更衣室保险箱里的录音笔。"

顾行舟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他褪去贵公子的疏离感，露出几分少年气的顽劣。"林律师果然和传说中一样..."他转动浴室暗门指纹锁，"不过你漏算了消防喷淋头的热感应装置。"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林穗瞥见暗室里整面墙的电子屏幕。某块监控画面闪过她办公室窗台的绿萝，叶片背面藏着同样的金属装置。

### 第三章：错轨时针

林穗推开律所玻璃门时，十八楼的风裹着雨丝扑在脸上。她盯着电梯镜面里重新戴回的珍珠耳钉，金属卡扣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穗姐！"小夏抱着平板冲过来，发梢沾着咖啡渍，"周女士撤诉了，刚签的和解协议。"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