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观测站在爆炸、坍缩、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这是量子退相干导致的平行时空叠加。"程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捅穿了膜宇宙之间的隔离层。"
警报声突然全部静止。某个来自虚空深处的共振频率穿透了舱壁，程墨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是她在父亲最后传回的音频文件里听过的次声波频段。全息投影剧烈闪烁，父亲的身影突然有了颜色，他胸牌上"程远山"三个字鲜红如血。
"小墨，"二十年未变的声音响起，"关闭第7组卡西米尔谐振器，现在！"程墨的手指悬在卡西米尔谐振器的关闭键上方。父亲的全息影像突然泛起雪花噪点，那些晶格状的平行时空画面开始扭曲变形。她注意到某个正在坍缩的六边形格子里，七岁的自己正捂着左耳蹲在月球基地走廊，这个画面与她的记忆存在13度视角偏差。
"你还有28秒。"父亲影像的嘴唇开合频率与声波出现微妙错位，"当彩虹吞噬第七道光时......"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灌满整个舱室。程墨看到自己的防护手套正在分解成量子微粒，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克莱因瓶纹路。这种拓扑学符号她在父亲的工作笔记里见过——在标注"记忆封装实验"的那一页右下角。
"程博士！"林修的全息影像突然挤进控制台，"3号舱的狄拉克接收器捕捉到一段加密记忆脉冲，信号源显示是......是你七岁时的脑波频率。"
程墨感觉后槽牙的填充物开始发热。这是月球基地儿童的标准医疗方案，父亲曾说里面装有应急定位芯片。但现在这颗1998年生产的钛合金填充物，正以超立方体解构模式渗透她的颌骨。
防护罩外突然炸开一道祖母绿色的引力虹。程墨的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父亲抱着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