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冰晶里都封存着她人生重大抉择的平行版本。在某片六边形冰晶中央，满脸皱纹的自己正在对某个星际法庭陈述："我证明程远山博士在记忆封装实验中......"
"倒计时十秒！"父亲的全息影像开始量子隧穿，"关闭谐振器后，用你后槽牙里的密钥启动......"
程墨的舌尖突然尝到童年时最爱的月球软糖味道。这是父亲每次进行危险实验前都会塞给她的镇定剂。血腥味与草莓香精的诡异混合中，她终于意识到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都来自同一段28秒的量子记忆胶囊——那个本该死去的女人，此刻正在平行时空的引力虹里朝她微笑。程墨的指尖刺入液态金属化的操作面板，后槽牙里的密钥释放出超流体氦的寒意。当第七组卡西米尔谐振器停止运转的瞬间，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观测窗玻璃上突然苍老二十岁。
"欢迎来到闭环起点，程墨博士。"年长的自己穿着陌生的星舰制服，额角闪烁着量子隧穿特有的蓝光，"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为什么父亲工作日志里的字迹会逐渐变成你的笔迹？"
整个舱室的空气突然结晶成十二面体结构。程墨发现自己正在同时经历三个时间节点：左手仍在2058年的观测站操作台颤抖，右手却握着2078年的脉冲星定位仪，而意识某处漂浮在2038年月球基地的医疗舱。
"还记得你六岁时破解的莫比乌斯环密码吗？"未来程墨的声音带着时空共振的重音，"那不是儿童智力游戏，是我们正在经历的柯尔特闭环的拓扑模型。"
无数全息屏幕在结晶空气中展开。程墨看到二十五岁的自己正在2099年的实验室，往童年程墨的脑内植入克莱因瓶存储器；而那个存储器里的数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