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母亲手中握着一把剪刀，而她精心挑选的婚纱，从腰部到裙摆，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样你就不能穿出去了。"张美兰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林小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低头看着破损的婚纱，洁白的布料像受伤的蝴蝶翅膀一样垂落。耳边传来化妆师的惊呼，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婚礼现场，宾客们正在窃窃私语。李昊站在红毯尽头，不时看向手表。突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林小满穿着破损的婚纱，赤着脚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却挺直了脊背。在她身后，张美兰跌跌撞撞地追着："小满！你不能这样！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全场哗然。

李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向林小满："你这是干什么？"

林小满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惊愕的表情，最后落在母亲身上。张美兰还在抽泣，但眼神中却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婚礼取消。"林小满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对不起，各位。今天的婚礼，到此为止。"

说完，她转身走向大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还有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小满！你给我回来！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第二章 成长的枷锁

林小满坐在出租车后座，身上还穿着那件破损的婚纱。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她，欲言又止。她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大学时期租住的小公寓，自从搬回家后就没有再去过。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去。

那是她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参加绘画比赛。她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翅膀上点缀着星星。她记得自己画得很认真，用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是什么？"母亲拿着她的画，眉头紧皱，"蝴蝶怎么可能是彩色的？还有这些星星，太不现实了。"

小满怯生生地说："可是妈妈，我觉得这样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母亲打断她，"要画就画得真实一点。来，妈妈教你。"

最后，她交上去的是一幅中规中矩的蝴蝶写生，翅膀是单调的褐色，停在同样单调的树叶上。那幅画得了三等奖，但她一点也不开心。

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那是一个粉色的日记本，封面上印着Hello Kitty。她每天都会写下自己的小心事：今天和同桌吵架了，数学考试没考好，喜欢上了隔壁班的男生......

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发现母亲坐在她的书桌前，面前摊开着那个日记本。

"妈妈！"她冲过去想要抢回日记本。

"站住！"母亲厉声喝道，"你写的这都是什么？早恋？还和同学吵架？妈妈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在学校里胡闹吗？"

"那是我的隐私......"

"什么隐私？在妈妈面前你不需要隐私！"母亲说着，开始撕扯日记本，"以后不准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纸页被撕碎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在她的心上。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却不敢发出声音。

高中时期，她终于有了一个知心好友。那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总爱穿颜色鲜艳的衣服，说话时眼睛会弯成月牙。

"小满，周末我们去逛街吧！"好友挽着她的手说，"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听说特别好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