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买的。

　　她抚摸着录音笔，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那时的她多么渴望成为一名记者，用笔和镜头记录这个世界。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银行柜员，每天重复着枯燥的数字工作。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的来电。林小满盯着屏幕，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铃声固执地响着，仿佛母亲永不放弃的控制欲。

　　最终，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小满，你在哪？"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我在朋友家。"林小满撒谎道，"妈，我需要一些时间......"

　　"需要时间？"母亲提高了声音，"你知道李昊家有多生气吗？你让妈妈怎么跟人家交代？"

　　林小满闭上眼睛："妈，我不爱李昊。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爱？"母亲冷笑一声，"你以为生活是童话故事吗？妈妈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重要的是条件合适......"

　　"妈！"林小满打断她，"我不想再听这些了。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母亲哽咽的声音："小满，你是不是恨妈妈？"

　　林小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整夜不睡地守在她床边；想起高考那年，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想起工作后，母亲总是叮嘱她注意安全......

　　"我不恨您，妈。"她轻声说，"我只是......需要一些空间。"

　　挂断电话后，林小满瘫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痕。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对母亲说"不"。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银行上班。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是李昊。

　　"小满，"李昊的表情有些尴尬，"我们能谈谈吗？"

　　咖啡厅里，李昊搅动着面前的拿铁："我知道这场婚姻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是......"

　　"李昊，"林小满打断他，"你爱我吗？"

　　李昊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你看，"林小满苦笑，"你甚至无法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合适。可是人生不应该只有合适，还应该有心动，有激情，有......"

　　"有梦想？"李昊突然接话，"就像你大学时想当记者那样？"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

　　"你妈妈跟我说过，"李昊解释道，"她说你以前很不听话，总想着当记者。但是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稳定的工作，体面的生活......"

　　"这就是问题所在，"林小满站起来，"你们都觉得我应该满足于现状。可是李昊，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离开咖啡厅后，林小满没有去银行，而是去了图书馆。她找到新闻传播学的书架，抽出一本《调查报道实务》。翻开书页的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充满理想和激情的自己。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银行主管。

　　"小林，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主管的声音很不悦。

　　"王主管，"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我想辞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知道现在找工作多难吗？而且你的房贷......"

　　"我知道，"林小满握紧了手中的书，"但是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