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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工地，看着载有她父亲的工程电梯坠入深渊，手中佛珠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你当年为什么没跟着去死？"他松开她渗血的手腕，突然轻笑起来，"不过活着也好，看着你像条狗似的摇尾乞怜，比直接下地狱有趣多了。"
电梯终于降落到地下停车场，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林晚踩着血脚印走向货梯时，听见总裁专属电梯传来重物砸门的闷响。
她知道陆沉又在用佛珠砸镜面，就像每次情绪失控时那样。
三年前在太平间，他就是用这串佛珠砸碎了冷藏柜的玻璃，却在触及父亲遗体时突然跪下，把额头抵在冷柜边缘喃喃："林叔，你答应要教我包茴香饺子的。"
货梯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林晚从口袋摸出半融化的奶糖。这是她偷偷从陆沉办公室拿的，和他少年时期总塞给她的那种一样。糖纸上的褶皱里还沾着檀香灰，就像那年火灾现场，他背着她冲出火场时，飘落的灰烬落在她烧焦的辫梢。
远处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林晚把糖塞进嘴里，甜腻中泛着铁锈味。她转身望着墙上反光的"安全出口"标识，恍惚看见十六岁的陆沉在绿漆斑驳的楼梯间朝她伸手，袖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那是他为她挡下醉酒父亲的家暴留下的伤。
"晚晚，我们逃吧。"少年眼睛亮得惊人，"去南方的小镇，我砌砖你画图纸，盖间种满茉莉花的小房子。"
咸涩的液体滑进嘴角，林晚在模糊的视线里摸到口袋里的U盘。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里，有段被剪辑过的监控视频：父亲出事前十分钟，陆沉亲手关闭了工程电梯的应急制动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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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的青烟在子夜时分格外浓稠，陆沉跪在莲花纹蒲团上，第一百零八颗佛珠碾过指腹时，檀香突然混进记忆里的煤烟味。
那是十年前林家尚未发迹时，漏雨的工棚总在梅雨季泛潮，十六岁的林晚蹲在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