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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委屈似的。
“清远, 即然妹妹不认我, 我还是带陆北回凉州去,你在这好生陪着妹妹。"
陆清远拉起她, 赌气似的道:“这是我家,也就是你家,谁不认你,谁可以走。"
林柔儿顺势钻进了陆清远怀里, 小声啜泣。
她这一哭,孩子也跟着哭, 可把陆老夫人心疼坏了, 抱起陆北又亲又哄。
毕竟 这才是亲孙子,而宋紫依生的哪个野种, 是 自己逼着自己差点喝了老鼠药才认下的。
宋紫依 见曾经的夫君和别的女人伉俪情深, 同仇敌忾的暗讥自己, 没有一丁点的恼怒和伤心,一脸平静。
“既然大爷回来了, 娘子也有了,孙子也有了,一家团聚,是该庆祝,我先回了。”
陆老夫人左右为难的一脸苦笑, 怀里的大孙子,可是一点也没松手。
林柔儿却傻眼了。
本以为,宋紫依陡见失踪多年的丈夫归来,定是泪水涟涟,哭了又哭。
见了自己和陆北,应该是 怒火冲天, 恶语相向,或是极力隐忍心中委屈和不甘,质问如何勾搭住她的夫君五年不回来。
然而。
人家就那么淡然的坐着,坦然面对, 跟个端坐云巅,笑看红尘的仙子。
自己还费心准备了许多的说词,顺便 嘲讽,刺激,羞辱她一番,好给她来个下马威。
没成想,成了无用武之地,白 白酝酿了许久。
“对了, 母亲,既然大爷带人回来了,以后府里的事,我该交权了。"
宋紫依临走轻飘飘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贴在陆清远怀里的林柔儿 听后,立马止了泣声,精神起来。
她不管,那我来管,一个乡 野村姑,终归没多少眼界和能力,受不得这份辛苦。
破天的富贵, 就这么轻易的砸在了自己头上, 即便是做梦,也不会这般顺利。
陆老夫人却大惊失色,扔下陆北,也不顾仪态和尊者的身份,追了出去, 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 好儿媳,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清远刚回来,能懂什么?你是大娘子, 就该当家主事。"
宋紫依朝身后的青丹和丹墨使了个眼色,两人 架起陆老夫人放回榻上。
陆清远看不过去,皱眉道:“娘,她不管就不管吧! 你还求她做甚?柔儿 管家理账,那也是一把好手。”
“是啊!娘,我看懂账本,会拨算盘,一定帮您理好家。”
老夫人眼前一黑,仿佛看到死去多年的老侯爷正在笑着跟她招手。
“理账? 哪有账可理,就 侯府的那点俸银, 五根手指头都能算过来。"
“母亲, 我可听说,咱们侯府的产业 遍及大江南北。”
“那些都在她名下。”
林柔儿 听此话,感觉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淤泥里, 伏在陆清远的怀里,哭得更甚。
陆 老夫人越听越烦躁,这女人除了哭,还是哭, 来了没多大一会儿,哭了两三场,把 她在松鹤堂哭的全是晦气。
赶紧让下人把他们安置在了倚兰院。
大雪下了一夜,天刚微亮。
陆府各处的掌事, 顾不得凌冽的寒风和没膝的积雪,匆匆赶往倚兰院汇报各处 琐事。
陆清远正抱着林柔儿躺在暖床锦帐中。
林柔儿想着 侯府主母,这连天的房屋, 千百奴仆,以后皆会归自己掌控。
比起凉州 巴掌大的院子,只三四个丫鬟,简直天壤之别。
她是笑着醒来的。
她趴在林清远 魁梧雄壮的身上,看他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想着只要抓紧了这个男人,以后便京城贵妇, 在一众兄弟姊妹里,父亲也要另眼相看。
她缩身钻进裘被里,挑逗起了男人的下身,男人酣畅淋漓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门外的众管事 头顶冒着热气, 听到屋里的动静,臊的脸红。
感觉站着听也不是,离开也不行, 只恨自己多长了两只耳朵。
良久。
屋里终于没了旖旎声。
“大爷,老夫人的病又犯了,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爷, 宫里 来人了,说是娘娘们特贡的香姨子都快用完了,催着要呢!”
“大爷,可不得 了,咱们城西的药铺子昨夜被人暗中砸了。”
“爷,下 人们的月银今个该发了。"
“……”
缠绵中的两人忽听门外的下人跟一道道催命符似的在叫。
林柔儿 被 吵的脑瓜子疼,冲着门外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