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董事会时，苏晴正坐在我的董事长席位上涂指甲油。她肚子比上周又大了一圈，Dior羊皮靴嚣张地架在会议桌上。

"林董来视察流产过的妇产科？"她晃着超声波照片，"淮川说等孩子满月，要把儿科VIP病房改成育婴室。"

我把收购合同拍在投影仪上时，大屏幕跳出苏晴在私立医院的缴费记录。

许砚舟靠在门边轻笑："苏小姐上周的引产手术很成功，现在往衣服里塞几个靠垫不嫌热？"

苏晴的假肚子撞翻咖啡杯，褐色液体泼在她伪造的孕检报告上。

我按下遥控器，监控视频里她深夜溜进妇产科主任办公室，往档案袋塞红包的画面清晰得连钞票编号都能看清。

"你买通医生改孕周的时候，没注意摄像头换了4K超清？"我踢开滚到脚边的硅胶腹垫，"顺便告诉你，张主任今早带着证据去监委了。"

陆淮川冲进来时，警车正堵住医院大门。他白大褂皱得像腌菜，手里攥着被苏晴调包过的亲子鉴定书："小满，那些医疗事故是苏晴篡改病历..."

"陆医生现在知道看诊断书了？"

我掏出他三年前签字的流产手术单，"当年你说宫外孕必须立即手术，切了我半边输卵管的时候，怎么没看出病历被人动过手脚？"

许砚舟拽过我手腕，律师徽章在袖口闪冷光："林女士，现在指控还来得及追加故意伤害罪。"他指尖划过我小腹那道疤，温度比手术刀还凉。

苏晴瘫在地上尖叫："淮川哥你答应要给我名分的！"她扯开衣领露出大片红疹，我扔过去一盒抗过敏药："偷戴我项链记得先消磁，镍金属过敏会死人。"

警笛声逼近时，陆淮川像狗一样跪着抓我裤脚："都是苏晴逼我的！她说当年不弄残你，我爸妈就不让娶..."

我蹲下身给他看手机照片，民政局里他搂着苏晴的肩膀笑。拍摄日期正是我宫外孕手术当天，他白大褂兜里还露着半截巧克力——我醒来时他说查房没来得及买。

"你妈给你挑的媳妇不错。"我把手术同意书复印件塞进他口袋，"忘了说，苏晴她爸的建材公司昨天破产，你家投的三个亿在工地打水漂了。"

许砚舟递来新收购方案时，我正在签解雇全体妇产科医生的文件。

他袖口金线刺绣擦过我手背："林董现在去法院，还能赶上陆家申请破产清算。"

我看着监控里陆淮川被警察带走，苏晴的假发套卡在警车门缝。当年他给我戴婚戒的右手，现在铐着玫瑰金手铐。

"不急。"我按下顶楼电梯键，"先把产科改成法医鉴定中心，名字就叫...淮川遗容整理室？"

许砚舟闻言把离婚协议拍在墙上，乙方签名栏空白处晕开墨渍："林小姐利用完律师就扔的毛病，比陆淮川出轨还难改。"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的陈年刀疤，和我流产那天在急诊室看到的车祸伤员一模一样。

当年暴雨夜送我水果糖的医生，原来从最开始就认错了人。

许砚舟的手指还停在我后颈，律师徽章的金属边沿抵着脊椎。

顶楼的风卷起他袖口，露出腕间那道与我小腹伤疤弧度相同的疤痕。

“当年车祸现场，你明明在ICU昏迷。”我攥着他松开的第一颗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