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银灰色的脓液,床头监护仪显示血液含银量超标200倍。
"患者对新型抗生素产生严重排异反应。"主治医师的镜片反射着病历上的骷髅标志,"这些纳米银颗粒似乎有磁性,正在向心脏聚集......"
我隔着防护玻璃按下遥控器,病房角落的音响突然播放重金属摇滚。表弟的心电图瞬间变成狂乱的锯齿波——嵌在血管里的银粒子正在随着低频声波共振。
"救命!有东西在咬我的心脏!"他疯狂扯掉氧气管的样子,和前世我被钢筋刺穿胸腔时的画面重叠在一起。那时他们站在废墟上冷笑,说设计师的手不需要保险金。
海事法庭的终审判决下来那天,我站在别墅露台上调试天文望远镜。苏家游艇正在公海燃烧,海关缉私艇的探照灯穿透浓烟,照出甲板上惊慌逃窜的身影——那是他们用赃款圈养的黑帮分子。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到账通知,2.3亿冻结资金连同二十年利息刚刚划回账户。我抿了口加冰的威士忌,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苏家海外账户的防火墙正在坍塌,藏在瑞士银行的最后五千万即将成为国际刑警的证物。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我打开地下室暗格。防辐射铅盒里躺着真正的翡翠套件,在冷光灯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绿。这才是要送去博物馆的展品,而苏家人触碰过的,永远只会是带着死亡气息的赝品。
海风裹着咸腥味穿过长廊,我听见保险库传来细微的咔嗒声。红外警报显示有活体入侵,监控画面里出现戴防毒面具的黑影——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我按下工作台下的红色按钮,激光切割机开始预热。墙上的古埃及挂毯缓缓移开,露出镶嵌着蓝钻的暗门。这次准备的氢氰酸雾化装置,应该能让客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氢氰酸雾化装置启动的瞬间,我透过防弹玻璃看见闯入者的防毒面具泛起水雾。这种改良后的神经毒素能穿透三级防护,是我用珠宝电镀车间废弃的氰化钾提炼的——就像他们曾经用我的贵金属提纯设备洗钱。
"林先生,三号通风口有异常气流。"耳麦里传来安保系统的机械音。我瞥了眼监控屏幕,地下金库的湿度正在诡异上升,这让我想起苏婉婷舅舅的拿手好戏——他当海员时学的液压爆破。
指尖在控制台快速滑动,我调出建筑结构图。隐藏在承重墙里的液氮管道开始增压,这是为保存稀有宝石设计的应急系统。当温度计跌破-50℃时,正在切割保险柜的闯入者突然僵住,他手里的电浆切割器在超低温下炸成一团蓝火。
我裹着防寒服走进金库时,冰霜正沿着不锈钢墙壁蔓延。闯入者保持着跪姿被冻成冰雕,防毒面具的目镜里凝着惊恐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