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哦。“苏茜蒙着我的眼睛往前推。

黑暗中玫瑰香水的甜腻突然变得刺鼻，她指尖的温度让我想起昨天在楼道撞见的场景——她踮着脚帮前男友整理搬家纸箱，耳后的碎钻发卡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衣柜门打开的瞬间，月光像冷水漫过我的瞳孔。

二十三个玻璃漂流瓶在檀木架上折射出幽蓝的光，每个瓶口都系着不同颜色的褪色缎带。十七张泛黄的电影票根嵌在珐琅相框里，《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票根右下角粘着半枚玫红色唇印。

苏茜踮脚取下最顶层的铁盒，十三杯干涸的奶茶杯像考古现场的陶罐，杯底刻着不同字迹的"永远"在阴影里蠕动。

"这些都是我的青春。"她把下巴搁在我肩窝，发丝间橘子汽水的味道突然让我反胃，"但现在的星星只属于顾言。"

我盯着刻有"周扬"的杯沿残留的粉色唇膏，突然想起上周三在图书馆撞见的场景。

她正帮前男友修改顶层的社会学文献，对方扶在她腰侧的手在看见我时触电般缩回，她却笑着把文献塞进对方怀里："陈然毕业论文需要参考资料嘛。"

此刻她指尖抚过第九枚银戒，内圈的"S&L"在月光下像道疤："这是高二那年..."声音突然浸满糖霜般的雀跃，却在察觉我僵硬的后背时戛然而止。

窗外的桂花香混着衣柜陈旧的玫瑰味，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毒药。

第二天清晨，她煮的醒酒汤在瓷碗里冒着热气。

晨光给白色睡裙镀上金边时，三条来自"林学长"的未读消息从她手机屏幕浮起，爱心表情包在通知栏炸成血色烟花。

"学生会要筹备跨校联谊啦。"她叼着吐司解释，奶油沾在嘴角像粒苍白的痣。

我看着她腕间新换的转运红绳——昨天下午奶茶店里，穿棒球服的学弟举着手机非要她帮忙系手绳，她低头时垂落的发丝几乎缠上对方跳动的脉搏。

梅雨季来临时，我们的争吵开始带着潮湿的霉味。那天在她素描本里发现的速写，戴金丝眼镜的侧脸线条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美院张教授的示范画！"她抢夺时指甲在我手背犁出红痕，颜料蹭在去年生日我送的羊毛衫上，晕开孔雀蓝的伤口。

最疼的发现是在初雪清晨。我抱着她落在画室的围巾去寻人，却在消防通道听见带笑的气音。

"当初说好给我的承诺呢？"薄荷烟味裹着男声从转角溢出。

透过门缝，她正替某位前任掸去发梢的雪粒，指尖流连在对方耳后的动作熟稔得像抚摸旧物。

"你要相信我啊。"那晚她跪坐在飘窗上剥橘子，汁水沿着指缝滴在去年圣诞我们挑的羊毛毯上。

月光照着她腕间二十三条许愿绳，每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