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街，突然发现眼前清明了——月光下的药渣里，赫然混着片凤凰羽。

"老东西..."他捏着金红翎毛的手在抖。这味"凤鸣散"需用百年凤凰心头血做药引，难怪师父这两个月总说要去南海钓鱼。

子夜时分，鹿野被胸口灼痛惊醒。那道金纹化作游龙在经脉乱窜，所过之处如烈火焚身。他踉跄着撞翻药柜，摸到个冰凉瓷瓶就往嘴里灌。

"咳咳咳！"辛辣液体入喉，竟是师父珍藏的烈阳酿。鹿野浑身毛孔都在冒热气，恍惚看见月光凝成银丝，顺着七窍钻进体内。

十二傀儡突然破门而入，眼中红光暴涨："检测到混沌本源觉醒，启动护道大阵！"

鹿野被按在青石板上时，最后念头是明天定要在师父酒里掺巴豆。但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了——方圆百里的灵气化作旋涡灌入天灵，每一块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鹿野从碎石堆里爬出来。道袍碎成布条，浑身却透着玉质光泽。抬手间清风自来，竟已突破至筑基境。

"这就是混沌体？"他对着崖壁挥拳，山石轰然炸裂。碎石雨中，有个物件闪着微光。鹿野扒开乱石，找到个青铜铃铛，花纹与师父珍藏的罗盘一模一样。

傀儡头领突然开口："检测到守护者信物，开启第二阶段特训。"

"等等！什么阶段？"

回答他的是十二道冲天而起的剑光。鹿野抱头鼠窜时，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轻响。百里外的某座孤坟中，尘封百年的山河印渗出缕缕金芒。

鹿野蹲在百花阁房梁上时，正逢花魁抛绣球。

十二尊赤傀在街上横冲直撞，惊得胭脂马掀翻瓜果摊。他趁机钻进脂粉堆，顺手往脸上抹了把香粉——师父教的龟息术配上女儿香，果然嗅不到半点修士气息。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紫衣美人倚过来，指尖划过他喉结，"可要尝尝新到的西域葡萄酒？"

鹿野盯着她发间金步摇，忽然抓住皓腕："姑娘这傀儡虫养得不错，就是喂得有点撑。"

美人瞳孔骤缩，指甲暴长三寸。鹿野翻手亮出根凤凰羽，虫群顿时在纱衣下乱窜。楼下突然传来尖叫，三个恩客眼冒绿光扑来，关节发出机括声响。

"百花酿十两一壶，傀儡虫倒是不要钱？"鹿野踩着雕花窗翻身跃下，半空中扯开衣襟，露出贴满符纸的胸膛："天地银行，童叟无欺！"

爆破符点燃的瞬间，整座青楼簌簌落粉。鹿野摔进后厨腌菜缸时，听见老鸨中气十足的咒骂："天杀的！老娘的百年女儿红！"

酸菜味里混着血腥气。鹿野扒开白菜，看见柴房躺着个锦衣公子，太阳穴插着半截傀儡虫。他正要探查，后颈突然袭来寒意。

"道友真是好兴致。"清冷女声带着杀气，"魔修祸乱之际，还有闲情逛青楼？"

鹿野缓缓转身，凌清雪的冰绫正缠在他腰间。三日不见，她面色更显苍白，唯有眸中霜色愈浓。

"误会！我在追查..."话没说完，柴房门轰然炸裂。紫衣美人现出真容，竟是半边脸爬满蛊虫的老妪，手中铜铃震得人头皮发麻。

凌清雪挥袖结印，冰霜却在中途崩碎。她闷哼一声跌坐在地，袖口渗出黑血——旧伤未愈又添新毒。

"玄阴之体果然名不虚传。"老妪舔着唇边的蛊虫，"炼成尸傀定能..."

鹿野突然甩出个陶罐："加料臭豆腐，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