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金红翎毛遇阴气自燃，照得洞壁符文尽显。凌清雪恢复冷傲模样，剑尖却还在微颤："方才...本座是故意示弱..."

　　"明白明白。"鹿野憋笑指向岩画，"您看这个装酆都大帝的陶俑，像不像我师父醉酒的样子？"

　　话音未落，陶俑眼珠突然转动。整条甬道开始塌陷，露出下方血黄色的忘川水。凌清雪御剑而起，却见鹿野蹲在岸边逗弄骷髅鱼："听说这鱼刺身能壮阳..."

　　"小心！"

　　水面炸开巨浪，白骨舟破水而出。撑篙人披着蓑衣哼小调，调子竟是鹿野昨日在青楼听的《十八摸》。待船靠近，斗笠下竟是个羊头人身的怪物，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两位客官，渡船费三文。"羊头人伸出森森指骨，"或者...一个故事。"

　　鹿野摸遍全身，掏出师父给的青铜酒樽："赊账行不？"

　　羊头人突然抽动鼻子："你身上有混沌的味道。"骨篙猛地刺向鹿野心口，却被凌清雪的冰绫绞住。诡异的是，冰霜顺着骨篙蔓延，竟在忘川水上冻出条冰桥。

　　"太阴玄女的后人？"羊头人发出嗬嗬怪笑，"难怪能冻住冥河..."

　　鹿野突然把凤凰羽插进船板："再加个上古秘闻换船票如何？"他信口胡诌，"听说孟婆和阎王有一腿..."

　　忘川水突然沸腾，羊头人惊恐地摘下斗笠——那分明是张被剥了皮的人脸："住口！那位最恨被提当年..."

　　话未说完，天穹裂开道缝隙。青光笼罩白骨舟，船头凭空出现个挎篮老妪。鹿野瞅着篮中浓汤，突然捂住凌清雪的眼睛："别看！孟婆年轻时是艳鬼！"

　　"小混蛋还挺护食。"孟婆敲着汤勺打量二人，"玄阴之体配混沌道胎，倒是能煮锅好汤。"

　　凌清雪正要拔剑，鹿野突然掀开衣襟。心口金纹浮现，映出山河印虚影。孟婆手中汤勺铛啷落地："那老酒鬼还没死？"

　　"您是他第一百零八位相好？"鹿野顺势套话，"师父总说最忘不了南海..."

　　"放屁！他在南海钓的是龙宫三公主！"孟婆气得皱纹都在抖，却甩出个玉瓶，"把这个塞他酒葫芦里，保管三天下不了榻。"

　　羊头人趁机想溜，被鹿野用裤腰带绑在船头："故事听够了？该付船资了。"

　　最终两人得到盏幽冥灯，火光里竟映出凌清雪襁褓时的画面：冰棺中的美妇人将玉簪插入她后颈，与鹿野怀中那支一模一样。

　　"你娘..."鹿野刚开口，凌清雪突然挥袖熄灭灯火："幻象罢了。"

　　穿过鬼门关时，鹿野踩到块会惨叫的砖石。地府罡风吹散凌清雪的发簪，青丝拂过他鼻尖的瞬间，怀中山河印突然发烫。万千厉鬼的哭嚎中，他清晰听见声叹息："终于等到你们..."

　　凌清雪正要追问，前方出现道熟悉的身影——柴房见过的锦衣公子正在挖眼珠，边挖边笑："傀儡虫真乃神物！"

　　鹿野抄起骷髅鱼砸过去："兄台，你脑浆漏了！"

　　公子机械转身，眼眶里爬出条双头蜈蚣。鹿野摸向乾坤袋，却抓出把跳跳豆——师父给的逃命法宝。豆子炸开的浓烟中，他拽着凌清雪跳进孽镜台。

　　"你..."凌清雪刚要斥责，忽然噤声。镜中显现的并非前世今生，而是月华宗禁地的画面：宗主正将傀儡虫卵倒入灵泉。

　　鹿野突然指着镜中倒影："快看！你师姐在偷吃供果！"

　　趁凌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