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小姐的陪嫁丫鬟。
沈小姐和丞相大洞房花烛时,我在床边伺候着,但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丞相一边与沈家小姐颠倒凤鸾,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双微红的眼里,满是侵略。
1.
今日是丞相大婚的第二日,那落红的床铺是由我收出来的。
路过梨园的时候,正好瞧见了沈家小姐与婆母请安时的模样。
她双颊绯红,脖颈上的痕迹斑斑点点的,一看就是被疼爱很了的。
慕驹安心疼的把跪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他右手上有道划痕。
我眼神闪烁了片刻。
又想到了昨晚。
我是沈陵冰的陪嫁丫鬟,她与慕驹安的洞房花烛夜是由我在一旁伺候的。
沈陵冰人如其名,浑身都如水一般,柔柔弱弱的,她褪去衣裳躺在床铺上的那一刻,没有男人能拒绝。
慕驹安也不意外。
我贴心的帮他们把围帐放了下来,慕驹安却拦住了我。
他微带些薄茧的手覆上了我的,用了些力。
我愣了片刻,只好把围帐挂了回去。
但他这一握就没放开过。
夜里烛火昏暗,他把沈陵冰往床铺里顶,意乱情迷的,什么也瞧不见。
但是每当沈陵冰轻声哼鸣时,他就会不住的摩擦我的手腕,姿态亲昵。
此时但凡有别的丫头进来,我难逃一死。
我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他似是没想到,指尖都颤了一瞬。
我趁着那一刻,猛的抽出手,正打算向后退去,却被一拽,整个人都陷入了榻里。
声响有些大,惊动了沈陵冰,她探出头,问了句,“可是发生何事了。”
慕驹安闻言,轻笑一声,“是我无能了,居然让夫人还有心情理会他事。”
话音刚落,沈陵冰便满面绯红,再顾不得别的了。
慕驹安把沈陵冰的头埋在了他的颈边,抬眼看我。
那双微红的眼里,满是侵略。
红烛一夜未熄。
我把床铺洗好后,便回了屋。
传话的丫鬟清儿跑了进来,说是丞相赏了夫人房里的所有下人。
她边说着,边把盒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瞧了眼,偏生是手膏。
昨夜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有些残留。
让我有些反胃。
午间用膳时,我蹲在沈陵冰身旁布膳。
慕驹安抬头瞧了我一眼,开口,“你这丫鬟倒是伶俐,夹菜时一滴汤水也未漏。”
沈陵冰闻言,笑了笑,“云柒是我身旁最得力的丫头,自是能干。”
我起身行礼,“郎君过赞。”
他站起了身,亲自扶了我,“你把沈娘照顾的好,便是有功。”
他说着,把一块青玉放在了我的手上,“既是有功 ,自然有赏。”
那青玉入手微凉,光润至极,一看便是上品。
我抬起头看了眼沈陵冰,她不疑有他,反而向我点了点头。
我轻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俯身受礼。
今夜不是我守夜,清儿拿着那块青玉把玩着,不住的感叹,“云柒你可真是好福气,怎么快就在丞相面前混了个脸熟,以后的赏赐怕是少不了的。”
我没说话,她便接着念叨,“依我看啊,凭云起柒你的样貌,迟早会被抬为通房……”
我堵了她的话,“小姐才与郎君成婚,你说的什么糊涂话。”
她不以为然,“这有何,陪嫁丫鬟抬为通房的事在这京城还少吗,更何况,小姐那么好的人,但凡是郎君有这般所求,定不会拒绝。”
我垂下了眼,是啊,小姐这般好的人,怎就看上了慕驹安这个混账呢。
2.
我今年十八,而我与慕驹安相识了十三年。
那时的他还不是什么丞相,我也不是沈陵冰的丫鬟。
慕驹安是江南人,他父亲是个六品小官,但在江南那般地方,已然算得上高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