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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还来得及。"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颈间跳动的血脉，"等他们发现你是谢家..."
破门声截断了未尽的话语。苏玉瑶在眩晕中看见谢凛抽出轮椅扶手的桃木剑，剑身七枚铜钱缀成的北斗正映出她惨白的脸。而月光突然大盛，照见窗外老槐树上密密麻麻的红绸——每一条都写着"谢凛"与"谢婉"的名字。
月光在青砖地上淌成一条银河。
苏玉瑶被谢凛困在轮椅与拔步床立柱之间，桃木剑锋紧贴着她跳动的颈脉。
铜钱剑穗扫过锁骨处的并蒂莲烙印，激起细密的疼痛。
"现在看清了？"
谢凛手腕微转，剑刃映出她身后梳妆镜——镜中两道身影交叠处，他们锁骨上的莲花正在渗血，"同根同源的诅咒，每开一瓣就要痛足七日。"
苏玉瑶突然抓住他握剑的手。当指尖触及腕间佛珠留下的压痕，谢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溅上她石榴裙的系带。
那些血珠竟顺着刺绣纹路游走，在裙摆绽开成连绵的彼岸花。
"你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她顺势扣住他脉搏，却被冰凉的体温惊住。
这不该是活人的脉象，倒像深潭里浸了百年的玉。
前院唢呐声陡然拔高。谢凛忽然掐灭烛火，轮椅载着两人撞向描金衣柜。
苏玉瑶的惊呼被他带着药香的衣袖堵在喉间，黑暗中只听见十二扇柜门次第洞开，露出里面整整一排贴着黄符的陶瓮。
"抱紧。"谢凛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苏玉瑶还未反应，整个人已被拽进轮椅，侧坐在他残废的双腿上。
她这才发现他腰间束着玄铁锁链，此刻正随急促的呼吸深深勒进肌理。
衣柜在他们身后轰然闭合。
狭窄的密闭空间里，苏玉瑶被迫贴在他胸口。
那些建筑图纸上的榫卯结构突然在脑海拼合——这哪里是什么衣柜，分明是口内置机关的金丝楠木棺。
"怕吗？"谢凛的唇无意擦过她耳垂，"谢家祖训，同姓相恋者需活葬于大婚当日。"
他指尖划过陶瓮上的符咒，"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 苏玉瑶的掌心突然触到他后背的旧伤。那些凹凸的疤痕在黑暗中清晰可辨，竟是首缠绵悱恻的《长恨歌》。
当读到"在地愿为连理枝"时，她的眼泪突然砸在他颈间的莲花烙上。
幽蓝的火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