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司机在楼下等我，走过走廊时，我回头看，哥哥的房门仍然是紧闭着的。
以前他都会亲自送我上学。
我看了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我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哥哥只是累了。」
5
从学校拿回成绩单，下了车，我便急不可耐地冲过去找哥哥。
刘姨说哥哥在书房。
背上的书包来不及放下，手上成绩单的分数亮眼。
哥哥说过，只要这次考试我能冲进班里的前十，他就会带我去北方看雪。
我没有敲门，一股气冲进了哥哥的书房，站在他的身侧，疾奔带起的风让哥哥桌上文件沙沙微响。
哥哥却头也不抬，专注着批阅他的文件。
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却还是扬起成绩单说着：「哥哥你看，我刚好考到了班级第十名，你说过的要带我去看雪！」
我骄傲地把成绩单放在桌上，可是哥哥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这令我自豪的成绩单，却不知为何让我的心里多了丝窘迫。
我呆立在一旁，看着哥哥手上批好的文件逐渐把它淹没。
哥哥好像忘记这回事了，并且对我的提醒也很不在意。
我的视线从桌子上转移，迟缓地看向哥哥。
不是我的错觉，哥哥好像真的瘦了。
他侧脸的轮廓锋利，下颌线削瘦，皱眉工作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冰冷，和我记忆中那个永远对我含笑而视的哥哥截然不同。
哥哥不仅忽视了他的承诺，就连我，他好像都看不见了。
从我进书房，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直到许多人进来，在书房的沙发上依次坐下，哥哥这才有了工作之外的动作。
他向刘姨招了招手，刘姨便进来带着我离开。
路过沙发前那群人时，大概是他们还不知道乔家多了个收养的女儿，他们不约而同地用算得上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不肯走，站在门口回头望着哥哥，希望他让我留下，或者答应我，事情处理好之后就会带我去看雪。
我巴巴地望着他，可是和哥哥对视的一瞬间，我只听见他说：「刘姨，快把她带走，别让她在这碍眼。」
刘姨连连应是，半拉半扯地把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