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耳后闪过细小的金属反光，状若芯片植入的疤痕。
早餐在沉默中变质。溏心蛋的蛋黄渗出猩红色，刀叉碰撞声像是骨骼碎裂的轻响。当夏栀俯身收拾餐盘时，顾临的视线黏在她后颈的淤青上。月牙弧度与客厅挂钟的LOGO完全重叠——那是一家十年前倒闭的生物科技公司标志。
第一处变量爆发在上午十点零七分。 按照前六次轮回的轨迹，此刻夏栀本该去阳台浇花，但此刻她正站在玄关穿鞋。“突然想起来，得去给爸爸扫墓。”她转动门把手的动作比往常快0.3秒，戒指磕碰金属声异常清脆。
顾临藏在窗帘后，看她拦下的士。车牌号陵A·B712，与昨日收到的气象短信末尾数字相同。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拦下后方一辆车：“跟上前面的，双倍车费。”
的士穿过七条街后，停在市郊废弃的“青梧生物实验室”前。蔓藤吞噬了楼体，唯有屋顶残存的月牙形标志泛着冷光。顾临看着夏栀熟稔地撬开侧门，突然意识到：她今天穿着高领毛衣，却仍能嗅到淡淡血腥味从领口渗出。
实验室内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他贴着墙根摸到B区时，冷冻舱的蓝光正映亮夏栀苍白的脸。她掀开左腕绷带，露出皮下跳动的银色装置，上面布满108颗珍珠大小的光点——与她项链的珠子数量一致。
“第149次重启，人格抑制率跌破30%……”她对着录音设备呢喃，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血滴在冷冻舱铭牌上。顾临看清那行字时如坠冰窟： 「受试体：顾临（双重人格宿主） 项目代号：莫比乌斯枷锁」
脚步声从背后逼近。 顾临转身瞬间，后颈传来电击器的蜂鸣。最后映在视网膜上的，是另一个自己手持镇定剂针管俯视而来的画面，白大褂胸口别着染血的LG袖扣。
黑暗中有珍珠滚落的声音。 第108颗。第107颗。第…… 顾临在剧痛中惊醒，发现双手被束在电击椅上。对面的手术台躺着昏迷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