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她项链的珍珠正被另一个"顾临"一颗颗扯断。那些莹白的珠子滚进培养皿，化作液态金属渗入皮下——她腕间的装置光点随之熄灭一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白大褂的"他"擦拭染血袖扣，身后的全息屏幕闪烁著数百段监控录像。画面中的夏栀以不同方式死去：吞枪、触电、甚至主动跳进绞肉机。"在第89次循环时她就该崩溃了，但你猜这蠢女人发明了什么？"
投影切换至暴雨夜的便利店监控。夏栀浑身湿透地购买安眠药，收银员随口问道："生日蛋糕要写什么祝福？"她突然盯着柜台旁的日历，眼泪大颗砸在7月12日的日期上："写……祝小临的另一个人格生日快乐。"
"她把每次重启都当成你的新生日。"另一个顾临的针管扎进夏栀颈侧，月牙淤青顿时泛起血管状蓝光，"可惜实验体最多承受150次记忆清洗，而今天——"他踢开脚边的珍珠计数牌，鲜红的"149"正在倒计时。
记忆如硫酸灌入脑海。 顾临看见五岁的自己蜷缩在冰柜里，继父把解剖用的手术刀贴在他眼皮上："别出声，小临，我在教你理解生命。"那些被虐杀的小动物，原来早在童年就豢养出了嗜血的副人格。
"很美的回忆不是吗？"另一个他按下电击键，顾临的惨叫声中混杂着夏栀的呓语："别怕……这次一定能改写……" 全息屏突然弹出警报，夏栀的心率曲线变成尖锐的锯齿。她在深度昏迷中挣扎起身，准确摸到实验台下的自毁按钮——这个动作显然重复过上百次。
"你永远赢不了。"夏栀咳著血沫轻笑，被撕裂的毛衣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数字纹身：712→712。那是用每次循环的日期连成的莫比乌斯环。"只要我的心脏还能跳动……" 爆炸警报响彻实验室。另一个顾临咒骂着冲向安全舱，电击椅束缚带突然弹开——夏栀早在第一次循环时，就篡改了他的所有设备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