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杀手，只是个在曼谷街头流浪的雇佣兵。某个雨夜，他在红灯区的巷子里救了个被黑帮追杀的男人。那人穿着考究的西装，却能在枪林弹雨中优雅地闪避，就像在跳一支死亡华尔兹。

"我叫陈默。"男人递给他一支薄荷烟，"有兴趣加入一个更有意思的组织吗？"

林黯记得自己当时笑了："什么组织？"

"一个能让你的才能得到最大发挥的地方。"陈默吐出一串烟圈，"在那里，你会遇见来自'旧城'的疯子们。"

"旧城？"

"一个比地狱更有趣的地方。"陈默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们自称是苏联解体后的遗产，实际上是一群在切尔诺贝利废墟里玩人体实验的疯子。"

回忆被突如其来的水流打断。林黯看到前方出现一艘微型潜艇的轮廓，舱门正在缓缓打开。他游进去的瞬间，舱门在身后闭合，排水系统开始工作。

"欢迎回来。"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黯转身，看到联络人正靠在舱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刻有镰刀锤子标志的徽章。

"解释。"林黯抹去脸上的海水。

陈默将徽章抛给他："这是从那个改造人身上找到的。'旧城'的标志，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黯端详着徽章，背面刻着一串西里尔字母："Припять-86"（普里皮亚季-86）。这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发生的年份和地点。

"三年前，'暗河'和'旧城'有过一次合作。"陈默点燃一支烟，"他们提供人体改造技术，我们提供资金和试验品。但合作很快破裂，因为他们想要的不只是钱。"

"他们想要什么？"

"控制。"陈默吐出一串烟圈，"他们研发出一种能够控制人类意识的纳米机器人，想要通过'暗河'的杀手网络进行扩散。我们拒绝了，于是他们开始渗透。"

林黯想起面具人爆头时涌出的纳米机器人："所以今晚的陷阱......"

"是'旧城'的手笔。"陈默掐灭烟头，"他们策反了组织内部的高层，想要除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你，我，还有其他几个核心成员，都在清除名单上。"

潜艇突然剧烈震动，声呐显示屏上出现三个快速接近的光点。

"鱼雷。"驾驶员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追上来了。"

陈默打开武器柜，扔给林黯一把改装过的水下步枪："看来'旧城'比我们想象的要着急。"

林黯检查弹夹，发现里面装着特制的EMP子弹："你知道他们会追来？"

"当然。"陈默露出神秘的微笑，"因为是我故意泄露了我们的位置。"

"你疯了？"

"只有让'旧城'以为我们走投无路，他们才会派出真正的大鱼。"陈默戴上战术目镜，"比如，他们的首席科学家，伊万·彼得罗维奇博士。"

鱼雷撞击的冲击波让潜艇剧烈摇晃。林黯看到声呐屏上出现一个更大的光点，那是一艘装备着实验性武器的巨型潜艇。

"准备好了吗？"陈默检查着手枪，"让我们去会会这位'旧城'的传奇人物。"

林黯握紧步枪，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卷入一场远超想象的战争。而这场战争，早在三年前那个雨夜就已经开始。

第三章 猩红代码

潜艇舱壁渗出铁锈味的水珠，林黯跟着陈默穿过摇晃的走廊。每经过一扇气密门，都能听到更多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那艘巨型潜艇正在用机械触手撕扯他们的外壳。

"记住，伊万不是普通科学家。"陈默将神经阻断剂注射进颈动脉，"他是‘旧城’活体数据库，大脑里储存着苏联在切尔诺贝利研究的全部禁忌科技。"

林黯想起三年前在乌克兰执行任务的场景。那些在辐射区游荡的变异生物，皮肤上凸起葡萄串似的肿瘤，却依然保持着人类的步态。当时陈默说那是冷战时期的失败品，现在想来恐怕都是伊万的"作品"。

气密门轰然倒塌的瞬间，他们滚进轮机舱。六个瞳孔发红的改造人正在切断输油管，这些家伙的脊椎连接着章鱼般的机械触手。林黯的EMP步枪射出幽蓝电弧，最前面的改造人突然抽搐着跪倒，裸露的机械脊椎迸出火花。

"别打要害！"陈默甩出电磁手雷，"伊万在这些傀儡脑子里装了惊喜。"

话音未落，倒地的改造人腹腔突然裂开，数百只机械飞蚊嗡嗡升起。林黯扯下防火布罩住头部，感觉到那些带毒针的金属昆虫正在隔着布料撞击他的太阳穴。

陈默趁机撬开地板检修口："这边走！"

在充斥着润滑油气味的管道里爬行时，林黯听到上方传来俄语广播："......同志們，见证新人类诞生的时刻到了......"那声音带着诡异的金属共鸣，让他后颈的汗毛直立。

"伊万的现场演说。"陈默冷笑，"这疯子每次做活体实验都要播放《牢不可破的联盟》。"

管道尽头透出暗红色光线。林黯透过网格栅往下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下方实验室的环形玻璃舱内，漂浮着上百个连接脑机接口的人类。他们的太阳穴插着血色电缆，腹部蠕动着章鱼触手般的生物机械装置。

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室中央的圆柱形培养舱。里面泡着个十五六岁的银发少女，她周身缠绕着发光神经纤维，头顶悬浮着全息投影的镰刀锤子标志。

"娜塔莎·彼得罗维奇，伊万的女儿。"陈默的声音突然沙哑，"1986年4月26日死于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尸体至今维持着0.1微西弗/小时的辐射量。"

林黯注意到少女手中攥着的破旧泰迪熊，熊耳朵上别着共青团徽章。这个充满违和感的细节让他胃部翻腾："所以这些实验......"

"都是为了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