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框符咒纹路开始逆向流动。那只灰青手臂突然痉挛般抖动，腐烂指缝间垂落的黏液在半空凝成血字——"还我拜堂"。
绣鞋温度骤降，鞋帮内侧暗袋突然裂开，半张泛黄婚书飘落。朱砂字迹在磷光中显现："民国廿三年，沈氏秋棠自愿以魂饲镜......"后面字迹被污血浸透，我的太阳穴突然刺痛，镜中闪过零碎画面：凤冠霞帔的新娘悬在雕花梁下，绣鞋坠地时镜面泛起涟漪......
镜中手臂猛地暴涨，指甲擦过陈默耳际的瞬间，绣鞋突然自动套上沉默的脚。足底传来针刺般的疼痛，鞋尖金线突然绷断，镜面应声炸开蛛网裂痕。裂缝中渗出黑红色液体，渐渐汇聚成穿着嫁衣的女人轮廓。
她脖颈处紫黑色勒痕正在渗血，染红衣襟上绣着的金色并蒂莲。当目光在破碎镜面相接时，陈默的右脚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绣鞋正带着自己做出新娘万福的姿势。
铜镜背后的符咒突然自燃，焦糊味中响起苍老的叹息。镜灵嫁衣上的金线开始游动，顺着镜面裂纹爬进现实，陈默的手腕顿时浮现出与婚书上相同的朱砂印记......
第四章:契约烙印
陈默的指甲深深抠进洗手台边缘，镜面忽然漾起血色波纹。那只腐烂手臂猛地穿透镜面，指节上套着的翡翠扳指正与自己的爷爷常年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绣花鞋突然变得滚烫，鞋底暗红血迹在磷光中重组，竟显出一行生辰八字——正是我下个月的生日。
铜镜边缘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镜中景象突然切换成民国灵堂。凤冠霞帔的少女被铁链锁在槐木棺材里，她的右脚分明少了一只绣鞋。当那只腐烂的手抚上我脖颈时，陈默看见镜中少女对自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