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挡劫..."赶来善后的玄龟长老叹息道，"千年道行，一朝尽毁。"

晨露从竹叶尖滴落在石板上，白虎把额头贴紧冰凉的地面。身后传来细弱的脚步声，他颤抖着不敢抬头，直到听见熟悉的铃音："去折支新竹来，今日教你如何与雷霆对话。"

竹影在淬玉瀑的水帘上摇晃出斑驳金纹，白虎跪坐在玄铁岩已经七日七夜。他学着师父当年的模样，让灵气在爪尖凝成露珠大小的光球——这本是三十年前就该掌握的基础课业。

"呼吸要顺着风眼走。"灰斑猫卧在月华潭边的青石上，尾巴有气无力地拍打水面。自从本命真元受损，师父再不能化出人形，连说话都带着破风箱似的喘息。

白虎忽然收爪，光球坠入深潭惊起三尺浪花："您不该这时候教我雷法！"他盯着师父断须处新生的绒毛，"玄龟长老说您需要静养..."

话音未落，整座灵兽山突然剧烈震颤。淬玉瀑倒流成银色巨龙，山脚灵泉涌出漆黑如墨的泉水。白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被黑水沾染的草木正在扭曲成狰狞兽形。

"抱着我。"师父突然跃上他肩头，断须擦过他耳尖时激起细小电光，"用雷遁去灵泉源头。"

白虎化形时险些撞断古松。失去本命真元加持的雷遁术，就像踩着烧红的刀刃奔跑。当他在灵泉眼看见那株枯萎的惊雷竹时，终于明白师父为何急着传授雷法——本该青翠如玉的竹身爬满血色裂纹，根系浸泡在沸腾的黑水中。

"三百年前埋下的雷劫。"师父的爪子深深扣进他肩膀，"当年我在此渡劫失败，残余雷毒随竹根渗入地脉..."

白虎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雷暴夜。当他撕扯雷云时，分明有股阴冷力量在牵引闪电。此刻泉眼翻涌的黑水里，正浮动着与当年如出一辙的紫黑色电芒。

"张嘴。"师父的尾巴突然缠住他下颌。不及反应，三颗流转着月华的金色光球已滚入喉间。白虎感觉破碎的经脉被温柔包裹，额前王字纹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白光芒。

"你的雷灵根最克此毒。"师父的声音随着光球消融渐渐微弱，"但要记住，雷霆不是刀剑..."

黑水化作巨蟒扑来的刹那，白虎终于读懂了师父眼中的诀别之意。那些金色光球不是灵丹，是师父仅存的三缕命魂。

白虎的利齿深深陷进惊雷竹。血色裂纹中迸发的紫黑电芒灼烧着口腔，但他不敢松口——师父的断须正在竹节间闪烁微光，那是唯一能遏制雷毒蔓延的封印。

"用你的眼泪浇灌根系！"师父的灵体在暴雨中忽隐忽现。自打喂出本命精魄后，灰斑猫便只剩下半透明的虚影，连尾巴都凝不出实体。

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