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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四分五裂的鎏金香炉,这要是划伤龙体,九族都不够诛的——虽然原身可能早没九族了。
"陛下,您听过牛顿被苹果砸的故事吗?"我隔着纱帐盘腿坐下,甜酒香在雨气里氤氲,"奴婢老家有个傻子,每次打雷就躲在被窝里啃苹果,后来成了种出亩产千斤稻的神农呢。"
帐内寂静无声,我舀了勺凉透的圆子:"其实怕打雷不丢人,我们那有位大将军,听到雷声就抱着夫人哭..."话音未落,帐幔猛地被掀开,赵景安苍白着脸瞪我,发丝凌乱,倒像炸毛的猫。
我举起甜白瓷碗:"要来点吗?尚食局新研制的奶茶味。"暴雨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他夺过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沾了抹奶渍。鬼使神差地,我掏出帕子去擦,却被他攥住手腕。
惊雷劈亮半阙天空,帝王眼底血色翻涌:"你老家在哪里?"
“你到底是谁!”
一日我蹲在桃树下挖酒坛时撞见了皇帝的秘密。
赵景安玄色常服上沾着草叶,正把桂花糕掰碎了喂蚂蚁。这场景堪比看到总监在茶水间偷吃小熊饼干,我憋笑憋得差点啃到自己的手背。
"陛下,蚂蚁吃糖太多会得虫牙。"我抱着刚从地下挖出的梅子酒,"不如试试这个?"拍开泥封那刻,赵景安的表情像极了第一次见到自助火锅的同事。
我们躲在假山洞里分饮琥珀色的酒液,他忽然说:"母后生前总在此处埋果酿。"雨前风卷着花瓣扑进来,落在他睫羽上。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却被他抓住手腕。
"你家乡...可有这样的春日?"
梅子酒在喉间泛起酸涩,我望着洞外纷飞的花雨:"比这热闹多了。姑娘们穿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服满街跑,酒楼挂着'第二杯半价'的幡子,还有人用会发光的砖头给人相面..."
手腕突然被攥紧,赵景安眼底泛起我从未见过的涟漪:"那个会发光的砖头,可能照见故去之人?"
原来贵为皇帝也有不可得之物。
我蹲在廊下啃着芝麻烧饼,看吉祥被掌事嬷嬷骂得狗血淋头。小太监膝盖都跪青了,怀里还死死护着要给赵景安送的参汤。
"嬷嬷,大臣们每日有早朝,我们不如也搞个晨会制度吧!每日卯时三刻当值人员集中开会,按KPI考核绩效..."
满院宫女太监齐刷刷后退三步,嬷嬷恶狠狠的指着我的额头说:"宫规第三十七条,妄议宫务者——"
"且慢。"赵景安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让她说。"
我在帝王注视下掏出自制炭笔,在墙上画起图:"比如吉祥送汤总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