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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抹在自己唇峰,"不如..."俯身在我颈侧印下绯色齿痕,"这般自然。"
老板娘手中的菱花镜"咣当"落地——镜面映着帝王唇上胭脂,与她手中瓷盒底的"御制"暗纹如出一辙。
放灯处人头攒动,我正往莲花灯里塞愿望笺,忽见赵景安在灯面题字。"愿得..."我使劲踮脚偷看,却被他用糖葫芦支开。
河灯入水的刹那,我猫腰捞起帝王那盏,只见鎏金笺上写着:「愿某只馋猫岁岁有糖,夜夜安枕,莫再踢被。」
正要嘲笑,自己的灯船突然倾覆,飘出的笺纸赫然是:「陛下若改行卖糖画,定成京城首富——附:五仁月饼配方改良版」
《大安夜游志》记载:景安帝曾密令将御膳糖霜染作七色,坊间称"虹糖"。
有商贾仿制遭查封,后查乃帝为博红颜一笑特供。
在这里打工的日子倒是很恣意,不过故事好像从这次塞外围猎开始变得诡异了。
羽箭破空而来时,我正躲在树后偷啃烤鹿腿。赵景安明黄猎装上的蟠龙纹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这厮绝对在炫耀腰线——直到那支淬毒箭矢直奔他后心。
身体比脑子快,大概是作为牛马的自我修养,等我回过神已经躺在他怀里。箭头卡在肩胛骨,疼得我想骂娘。赵景安的手在抖,原来帝王的手也会抖。
他撕下袖摆给我止血,我瞥见他腕间菩提珠沾了血,突然想起穿越前没写完的周报。
"陛下...我电脑D盘有个文件夹...千万要删..."意识模糊前,我听见他贴着耳边咬牙:"你敢死,朕就昭告天下闻小满偷吃御膳三百二十一次!"
自从毕业开始当牛做马后,已经好几年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
药香熏得人头晕,我盯着头顶杏黄帐子发呆。赵景安坐在榻边批折子,眼下青黑比我还重。他朱笔忽顿:"亩产千斤的稻种,当真有?"
“陛下,我这身体刚好,您都不知道体恤下属嘛?”
说完我缩进被子装死,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脖颈把我提溜出来,“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人陪朕聊天,以后朕不准你再冒险,不然我就让御膳房再也不许偷偷给你糕点吃”
“那个...陛下知道杠杆原理吗?"我讪笑着往后蹭,"或者我们可以先聊聊火药的改良..."我赶忙转移话题。
烛火噼啪,赵景安似笑非笑的听着我胡乱讲,让我想起发现员工偷偷摸鱼的老板。但当他伸手替我掖被角时,指尖温度却温柔得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