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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吵到我了。”死对头心跳如鼓?开胸腔演唱会!送速效救心丸!
爆竹声?
呵,那是阎王的唢呐。
三天六条命,个个死得像被抽干的空壳。
一句“偶感风寒”就想糊弄过去?
放屁!
老娘我可是东厂提督,能听人心声。
可这哪是天赋?
分明是催命的诅咒!
等等,这疯奴才竟敢诅咒我“暴毙”?
这茶……比毒药还可怕百倍!
裴砚那张脸,简直比纸扎人还瘆得慌!
他那算盘珠子一响,我这心就跟着颤……这哪是算账,分明是催命!
等等,这走向不对啊……三天来的诡异,难道……根源在我?!
一块桂花糕递来,耳边炸雷:“督主吃这糕,死定了!”
送糕的,是死了宫女的疯情郎。
宫斗?
不对,疯奴才哪敢直呼“暴毙”?
茶盏凑近,腐尸臭糊脸!
这比毒还可怕!
“督主乏了?”
裴砚的声音,冰碴子都嫌暖。
他鬼魅般贴近,金算盘珠子“噼啪”乱蹦,催命丧钟!
抬眼,裴砚那张脸,精致得像纸扎人,眼底寒潭更深了。
冬至宴后,我就躲他,怕听见更要命的玩意儿。
“没事。”腥臭茶水入喉,苦得想吐。
“督主脸色可不妙。”裴砚笑,指尖一弹算盘珠,“嗖”一声,梅花瓣落了一地。
“裴掌印好算计。”我冷笑。
“彼此彼此,督主才是深藏不露。”他装傻,笑得腻歪。
我起身推窗,寒风裹雪扑面,激灵灵打个寒颤。
红灯笼挂满院,喜庆?
不,瘆人!
“想起什么乐子?”裴砚阴魂不散,声音就在身后。
“没。”我脊背僵硬,盯着老槐树,虬结树干像蟒蛇盘踞,狰狞可怖。
二十年前,苏家满门抄斩,血洗长街,也是这鬼天气。
“陈年烂谷子,不值一提。”我冷冰冰道,心却被冰刀子剐。
“哦?能让督主‘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我洗耳恭听。”裴砚逼近,气息像毒蛇吐信。
“咔哒——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