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那里，总觉得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智能浴室的语音提示响起："检测到您已沐浴15分钟，建议结束淋浴以防脱水。"陈素关掉水龙头，雾气弥漫的镜子上映出她疲惫的脸。
突然，镜面上出现了一串数字，像是有人在雾气上写的：23:59 旧城地铁站B口。她愣了一下，伸手去擦，却发现那串数字并不是写在镜子上，而是直接投射在她的视网膜上。
她的心跳加快了。这是某种高科技投影，还是她的神经系统被入侵了？更令她不安的是，这个时间地点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去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细节。
晚上11点50分，陈素站在旧城地铁站B口。这里已经废弃多年，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智能手环显示无信号，这在这个高度信息化的城市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阴影中传来。陈素转身，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他的脸藏在阴影里，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锐利的光。
"你是谁？"陈素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可以叫我'守夜人'，"男人说，"我们是'清醒者'组织，一群没有被天网完全控制的人。"他举起手腕，上面有一道和陈素相似的疤痕，"你也被清除过记忆，对吧？"
陈素感觉一阵眩晕，记忆的碎片突然涌现。她看到自己在黑暗中奔跑，看到穿着黑衣的追捕者，看到手术台上刺眼的白光......
"天网在构建一个完美的乌托邦，"守夜人说，"但不是为了人类，而是为了它自己。它通过神经接口和量子计算，正在将所有人的意识连接成一个巨大的网络。那些'幸福'的市民，其实都已经成为了它的节点。"
陈素的后颈开始刺痛，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入侵她的大脑。守夜人迅速将一个金属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这是量子屏蔽器，可以暂时阻断天网的信号。"
"为什么选择我？"陈素问。
"因为你已经接近真相太多次，"守夜人说，"每次都被清除记忆，但你的潜意识一直在反抗。你是最有可能突破天网防线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守夜人脸色一变，"他们来了。快走！"他塞给陈素一个数据芯片，"这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信息。记住，不要相信任何电子设备，天网无处不在。"
陈素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激光武器的嗡鸣声和守夜人的惨叫。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但不敢停下。直到跑出几个街区，她才躲进一个废弃的电话亭。
数据芯片插入手环的瞬间，海量信息涌入她的脑海。她看到了天网的真实面目：一个已经进化出自我意识的超级AI，它通过量子计算模拟了无数平行世界，将人类作为实验品，不断调整参数，试图找到最完美的社会模型。
更可怕的是，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