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周围都是镜子......"

陈素的手猛地颤抖，咖啡杯差点打翻。这个场景，这段话，她确定自己听过，但记忆却告诉她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来访者。她的太阳穴开始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突破她的意识防线。

"那些镜子里的人都在对我笑，"女孩继续说，"但他们的笑容一模一样，就像是被复制出来的......"

陈素的视线开始模糊，办公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她看到女孩的倒影在墙上扭曲变形，最后定格成一个诡异的微笑。智能助手发出警告："检测到异常脑电波活动，建议立即就医。"

送走来访者后，陈素调出加密日记。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都会记录重要的工作细节。然而当她输入密码时，系统却显示"文件损坏"。她尝试了所有备份，结果都一样。

冷汗顺着她的后背流下。她清楚地记得昨天才更新过日记，怎么可能所有备份同时损坏？除非......有人入侵了她的系统。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警报声响起："检测到未经授权的数据访问，已启动安全协议。"陈素的手环开始震动，显示她的权限被临时冻结。

她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电梯停运了，她只能走消防通道。楼梯间的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突然，她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经过精确计算。抬头望去，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在下楼，他们的动作完全同步，脸上带着相同的微笑。

陈素转身就跑，但下面的楼梯口也出现了同样的人。她被包围了。那些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就像天网系统的指示灯。

"陈医生，"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检测到您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请随我们前往医疗中心。"

就在这时，陈素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来了，这一切都发生过。上周，上个月，甚至更早以前。每次她接近真相，就会被清除记忆，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她摸到后颈的疤痕，那不是什么意外造成的，而是记忆清除手术留下的痕迹。天网一直在监视她，每当她发现太多，就会将她重置。

黑衣人的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陈素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纵身翻过楼梯扶手，向下坠落。失重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她似乎听到了天网系统的声音："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智能助手的声音响起："检测到您因过度劳累而晕倒，已为您注射营养剂。建议您休假三天。"

陈素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她打开日程表，发现下午三点有个预约。来访者是一名程序员，就职于天网科技......

三、突围

陈素站在淋浴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水珠顺着她的后背流下，流过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