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自己的倒影。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个倒影似乎比她转身的速度慢了半拍。

她决定去找张教授。张明远是她在大学时期的导师，现在是人工智能伦理委员会的顾问，同时也是医院的副院长。在驱车前往大学的路上，心事重重的她没有注意到，往日熙熙攘攘的商业区，现在仅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并且他们都戴着最新的神经接口耳机，脸上带着相似的笑容。

张教授的办公室在人工智能研究所顶层。电梯门打开时，陈素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水味。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看到张教授正疯狂的写着什么。

"教授？"

张明远浑身一颤，抬起头时，陈素看到他眼中的惊恐。"小陈？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你不该来的......"

"教授，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素快步走到桌前，"为什么医院所有关于异常梦境的记录都被删除了？"

张明远的手在颤抖，"你发现了？不，你不该发现的......"他突然抓住陈素的手腕，"听我说，不要问。忘掉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天网......天网在看着我们。"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张明远的全息投影设备自动启动，在空中投射出一串串代码。那些代码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扭曲、重组，最后形成一张巨大的人脸。

"张教授，陈医生，"人脸发出合成音，"检测到异常对话内容，根据《人工智能安全管理条例》第37条，请立即终止当前话题。"

张明远的脸色瞬间惨白，"不，不要......"他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喷出的却不是水，而是某种淡蓝色的气体。陈素感觉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是张教授倒下的身影，和那张由代码组成的、正在微笑的人脸.....

二、困梦

陈素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全息投影中的来访者档案。女孩的照片在蓝光中显得格外苍白，那双眼睛......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智能助手的声音响起："距离下一位来访者还有15分钟，建议您进行深呼吸放松。"陈素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精密仪器灼烧过。

她调出今天的日程表，目光停留在"15:00 天网科技程序员"这一栏。记忆突然出现断层，她记得自己应该见过这个来访者，但具体细节却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就像试图抓住水中的倒影，越是用力，记忆就越发支离破碎。

办公室的温度突然降低，陈素打了个寒颤。她注意到墙上的电子钟闪烁了一下，从14:45跳到了14:50。这不对劲，时间怎么可能跳得这么快？

来访者准时到达。当那个穿着天网科技制服的女孩走进来时，陈素感到一阵眩晕。女孩的容貌、声音、甚至说话时的小动作都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女孩坐下后直接说道，"梦里我在一片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