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萧景承和沈昭意:离别总是伤感

  

头落着新雪,手里捧着鎏金手炉。他朝我伸手,袖口龙纹在月光下流转:"昭意,跟朕回家。"

宫门就在这时被撞开。玄色龙袍卷着风雪扑到榻前,萧景承眼底的血丝比我袖口绣的赤芍药还浓。他徒劳地捂住我不断渗血的衣襟,温热液体顺着指缝滴在玉佩上,把那只鸳鸯染得活了过来。

"传太医!朕命你们..."他的咆哮戛然而止,因为我将染血的指尖按在他唇上。

"陛下..."我攒出最后一丝笑,"那年...糖画...好甜..."

他浑身剧震,突然疯了一样扯开衣襟。贴身戴着的锦囊里掉出半块硬糖,十年光阴把它磨得发黄,依稀能看出歪扭的凤凰轮廓。

"昭意,你看..."他抖着手把糖块往我唇边送,"你爱的饴糖,朕一直..."

我闭上眼睛,任那抹甜在舌尖化开。我也想不明白,萧景承怎么就不爱沈昭意了。

"陛下息怒!",我也从回忆回到了现实,看着满殿的宫人跪作一团,鎏金狻猊炉里龙涎香的青烟被惊得打了个旋。我瞧着那碟摔得四分五裂的缠枝莲纹瓷盏,突然想起永贞三年的冬天,萧景承也是这样砸了我亲手调的胭脂。

那时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妆台上,碎瓷片划破了我脚踝系着的红绳。金铃铛滚进炭火盆里,融成一滩烫人的金水。"沈昭意,你就这么喜欢作( ̄~ ̄)贱自己?"他眼底烧着暗火,像要把我鬓间的芍药绢花都燎成灰。

我故意把染着蔻丹的指尖戳进他衣襟,"殿下不是最喜欢作贱我吗?"他感受到女子薄服下的温软,闻着女子香软甜糯的味道,喉结一动,大手抚在女子的柔软的腰,低下头猛然咬住我颈侧那颗朱砂痣,疼得我笑出声来。妆奁里的螺钿簪子刺破掌心,血珠滴在月白中衣上,倒像雪地里落了红梅。

此刻他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倒比十年前更像个活阎王。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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