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萧景承和沈昭意:离别总是伤感

  

人被拖出去时,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汉白玉阶上,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铜铃。我跟着那缕残魂飘出去,看见承乾宫的琉璃瓦上覆着薄霜,月光像极了他每次折腾完我后披衣起身时的背影。

小莲的坟头草该有半人高了。那年冬至,内务府克扣银丝炭,她把自己的棉衣拆了给我絮被子。萧景承半夜踹门进来,摸到的却是她冻得青紫的手。我至今记得他扯断佛珠时的样子,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子滚进雪里,像给枉死之人点的往生灯。

"皇上又梦魇了。"值夜的太监往兽首铜灯里添油,火光跳在他紧蹙的眉间。我凑近看他枕边暗格里的旧物——半截褪色的红绳,系着个烧变形的金铃。原来那夜他折回来在灰烬里扒了半宿,竟是为这个。

更声催得我魂体发虚,正要穿墙而去,忽听得他含糊呢喃:"昭意......往酒里下毒这种小聪明,你怎么也学会了..."我愣在茜纱窗前,看着天边泛起蟹壳青。原来他早知道我会给那壶梨花白掺了鹤顶红,却还是就着我的唇饮尽了。

那日,也是我最后一次见萧景承。我穿了一身月白色绣银丝海棠的袄裙,鬓间簪着他送的那支点翠步摇。他立在御花园的梅树下,玄色大氅上落了薄雪,远远望去像一尊冰冷的玉雕。

"昭意。"他唤我,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你今日倒是乖巧。"

我抿唇一笑,将温好的梨花白递过去,"陛下尝尝,臣妾亲手酿的。"

他接过酒盏,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手背。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看着他仰头一饮而尽。月光透过梅枝洒在他喉结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好酒。"他低笑一声,突然将我拉进怀里,"朕记得你第一次酿酒,把御膳房炸了半边。"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龙涎香的气息,"陛下记性真好。"

"朕什么都记得。"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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