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物以妖丹续你性命，不过是想借你之身温养妖丹。待妖丹成熟，她自会来取。"

"不可能！"柳文渊下意识捂住心口，"白瑶她..."

"你若不信，可随贫道去个地方。"老道一挥拂尘，"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青云观坐落在终南山深处，云雾缭绕间，朱墙碧瓦若隐若现。柳文渊随老道拾级而上，越往上走，心口的妖丹就越发灼热。

"三百年前，"老道突然开口，"观中养着一株千年杏树，日日受香火供奉，渐生灵智。"

柳文渊脚步一顿。

"那树妖化形后，盗走观中至宝'青冥珠'，逃入凡间。"老道继续道，"青冥珠乃天地灵气所化，可助妖物避过天劫。那树妖靠着青冥珠，在凡间逍遥百年。"

"白瑶不是那样的..."柳文渊握紧拳头。

老道冷笑："你可知道，她为何偏偏选中你？"不待回答，他推开一扇朱漆大门，"因为你是纯阳之体，最适合温养妖丹。"

殿内供奉着一幅古画，画中一株杏树亭亭如盖，树下卧着只白狐。柳文渊瞳孔一缩——那白狐眼角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看见了吗？"老道指着画中白狐，"这才是她的真身。那株杏树，不过是她借来化形的躯壳。"

柳文渊踉跄后退，心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低头看去，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渗出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时候到了。"老道眼中精光一闪，"妖丹成熟，她自会来取。"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袭来。柳文渊抬头，看见白瑶踏月而来，白衣胜雪，眼角红痕鲜艳如血。她的目光落在他心口，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文渊，"她轻声道，"对不起..."

白瑶抬手轻挥，一道青光将老道定在原地。她走到柳文渊面前，指尖轻触他心口的血迹。

"疼吗？"她问，眼中泪光闪烁。

柳文渊握住她的手："告诉我真相。"

白瑶望向殿内古画，幽幽道："三百年前，我确实是一只白狐，但这幅画中的杏树，是我的挚友..."

原来当年白狐与杏树一同在青云观修行，杏树因日日听经，先一步化形。观主见杏树灵根深厚，欲取其灵核炼丹。白狐为救挚友，盗走青冥珠，却因此遭天雷轰顶。

"是杏树以自身灵核救了我，"白瑶轻抚眼角红痕，"从此我体内便有了她的灵识。她临终前将青冥珠托付于我，要我寻一个纯阳之体，助她重生。"

柳文渊心口突然传来剧烈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他踉跄后退，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竟渐渐化作一株杏树的轮廓。

"你...你就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瑶。

"没错，"她含泪点头，"你就是杏树的转世。三百年前，你为救我而死；三百年后，我以妖丹续你性命。只是我没想到，青冥珠的力量会让你想起前世..."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