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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头,心脏狂跳,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黑猫弓起背,毛发竖起,喉咙里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那声音凄厉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叶晚惊恐地转身,只见举火把的村民直挺挺栽进水洼,火把掉在棺材上,火舌瞬间吞没了金漆符咒。
"不能烧!"村长李德全突然从祠堂里冲出来,神色慌张,手里的铜盆泼出腥臭的黑狗血。
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一股青烟,好似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叶晚惊恐地倒退两步,慌乱中撞在棺材上,后背突然刺痛——棺材内壁密密麻麻刻满了符文,此刻正透过衬衫传来灼烧感,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燃烧殆尽。
凌晨,临时征用的村卫生所里,叶晚对着显微镜调整焦距,双手微微颤抖。死者内脏呈现不自然的灰白色,就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干瘪萎缩,毫无生机。
突然,培养皿里的组织样本蠕动起来,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虫从细胞间隙钻出,密密麻麻,瞬间爬满整个载玻片。
叶晚惊恐地瞪大双眼,失声尖叫:"啊!"她慌乱地打翻显微镜,后退时撞倒了标本架。玻璃瓶摔碎的脆响中,她看见窗棂上贴着一张人脸。
那张脸的五官像是被揉皱的宣纸,扭曲变形,眼眶里淌着黑血,嘴角却咧到耳根,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当她想看清时,人脸突然化作无数飞蛾扑向窗户,扑腾的翅膀声好似恶魔的低语。
清晨,村西头传来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叶晚跟着周正迅速跑到水井边,只见打水的妇人瘫坐在地,眼神惊恐,浑身颤抖。
井绳上缠着件大红嫁衣,水桶里浮着颗头颅——正是昨夜第一个晕倒的村民。头颅的断颈处缠着金线,线头系着枚铜铃,和女尸脚踝上的铃铛一模一样,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又恐怖的信号。
周正摸向配枪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叶法医,你觉不觉得......"话没说完,祠堂方向突然传来钟声。那口锈迹斑斑的青铜钟无人自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钟摆上吊着个人影,正是李德全。他的舌头垂到胸口,脚上的布鞋还在往下滴血,在青石板上汇成个扭曲的符咒。
叶晚突然想起昨夜在棺材内壁摸到的灼痕,那根本不是符文,而是用指甲反复抓出的四个字——下一个你。
祠堂
屋檐下的铜铃突然齐声作响,那声音尖锐又急促,在这阴森的雨夜显得格外惊悚。叶晚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那只通体漆黑的猫正悠然蹲在飞檐的嘲风兽上。
雨水顺着它油亮的皮毛滑落,在青瓦上蜿蜒而下,竟汇成了一条条细小的血溪,在黯淡的光线下透着诡异。
周正握着配枪的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一声枪响划破雨夜,子弹擦着黑猫的耳朵打进房梁,爆出一团暗红色的木屑。众人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木头,分明是干涸的血痂,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
“快退后!”李德全的儿子李茂才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他满脸惊恐,手中紧紧攥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