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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色蛆虫:“那根本不是李德全......我们村三代村长,都叫李德全......”
义庄方向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那声音凄厉而哀怨,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诉。当众人赶到时,三十口棺材全部敞开,每具尸体心口都蹲着只黑猫。
月光穿透血雨照在猫群身上,诡异的是,它们的影子却都是妙龄女子的身形。神婆的罗盘指针疯转,最终指向叶晚:“姑娘,你当真不记得了?三十年前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叶晚腕间的玉镯又裂开一道,清脆的开裂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格外清晰。祠堂方向传来迎亲唢呐声,那声音悠扬却又透着一股阴森。
那只黑猫蹲在墙头,嘴里叼着半截金锁,锁芯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穿着旗袍的女人抱着黑猫微笑,她的脸与叶晚有九分相似。
叶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片段里的自己身着凤冠霞帔,被关在花轿里,四周是黑猫的叫声。她头痛欲裂,双手紧紧抱住头,试图抓住那些即将消散的记忆。
此时,神婆却突然脸色大变,她颤抖着指向叶晚身后,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姑娘,小心!”叶晚猛地转身,却见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向她抓来 。
屋檐下的镇魂铃碎成齑粉,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封印被彻底打破的预兆。黑猫群在月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嚎叫,声音凄厉而哀怨,让人毛骨悚然。
叶晚紧紧盯着那瞳孔裂成六道的黑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仔细数着,忽然发现所有猫眼的裂痕角度完全一致,就像被尺子量着划开的伤口,整齐得令人发指。
“第七个。”周正的声音在发抖,恐惧在他的语调中蔓延。他们面前的水井里,一具女尸缓缓浮现,尸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猫的姿势蜷缩着。后颈皮肉外翻,森森白骨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右手紧攥着一把木梳,梳齿间缠着几缕黑猫毛,梳背上刻着生辰八字:壬戌年七月十五子时。
神婆面色凝重,用银针小心翼翼地挑起井水,针尖瞬间爬满绿锈。“这是‘借命水’,把横死之人的怨气……”话还没说完,女尸突然睁眼,空洞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怨毒。紧接着,井水像沸腾般涌出无数黑虫,密密麻麻地向着四周蔓延。
周正反应迅速,对着井口连开三枪,子弹打在青石井沿迸出火星,弹头滚落在地。叶晚捡起弹头,借着微弱的光线,惊讶地发现每颗弹壳上都刻着细密的镇魂咒。
祠堂暗室内,叶晚用镊子夹起弹头对着烛光,咒文在火光中投出扭曲的影子。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影子竟与棺材内壁的抓痕完全吻合。神婆的银镯突然炸裂,碎片划破她布满老年斑的脸颊,鲜血缓缓流下。
“原来是他!三十年前往子弹刻咒的猎户……”话说到一半,神婆突然噤声,因为门外传来指甲抓挠木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