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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张工牌和卡里突然多出的六位数存款。
"二十三层。"苏明雪的声音从轮椅扶手的扬声器传出。她今天换了珍珠耳钉，长发用玉簪绾起，膝盖上搭着的羊绒毯遮住了石膏。电梯门映出她苍白的脸："听说你是A大机械工程辍学生？"
林小北按楼层的手抖了一下。毕业证在催债人烧掉老屋那晚就成了灰，此刻他西装内袋里还揣着昨夜画的轮椅改良草图。"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处，技术部总监王凯旋的冷笑迎面砸来："什么时候送外卖的也能碰核心代码了？"
中央空调的嗡鸣声在技术部办公区流淌，林小北的工位紧挨着消防通道。桌上堆着《智能机械臂算法精要》和半盒冷掉的鲜虾云吞面——这是他今早用新员工卡在食堂买的，虾仁冻得太久，咬起来像橡皮。
"小林，把这些送到测试部。"戴着黑框眼镜的组长扔来一摞文件，最上面是标着"朱雀三代核心代码"的加密硬盘。林小北伸手去接，对方突然松手，金属硬盘擦着他手背砸在键盘上，空格键弹飞出去。
哄笑声在玻璃隔间里此起彼伏。王凯旋端着星巴克从总监室踱出来，腕间的积家月相表闪过冷光："苏总亲自塞进来的人，连个硬盘都接不住？"
林小北蹲下身找弹簧，瞥见王凯旋裤脚沾着的红褐色泥点。那是梧桐巷老墙特有的黏土颜色，三天前的暴雨夜，他在苏明雪晕倒的墙根见过同样的痕迹。
"王总，朱雀三代的伺服电机有0.3秒延迟。"他捏着找回的弹簧突然开口，四周陡然安静。监控摄像头在头顶无声转动，红光像未凝固的血滴。
王凯旋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落地窗外乌云压城，暴雨前的风卷起他桌上的文件，露出压在镇纸下的老旧照片——二十年前的机械创新大赛颁奖礼，少年时的苏振邦搂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背后横幅写着"明德职业技术学院"。
"你说什么？"技术总监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上周报废的第七版样机。"林小北举起硬盘，接线口还沾着他手背的血丝，"你们在谐波减速器加了双偏心轮，但齿轮间隙补偿值设错了小数点。"
玻璃幕墙映出苏明雪的轮椅，不知何时停在了办公区转角。她膝头的羊绒毯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