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将永远重叠。"血珠聚成箭头指向通风口，那里卡着半片暗金色龙纹鳞甲，与她小说中国师令牌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突然响起的撞门声惊碎了幻象。林夏跌坐在地，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刀伤。鲜血滴落处，瓷砖缝隙里钻出一枝赤色曼陀罗，花瓣上浮动着荧光文字：酉时三刻，墨色生门开。

第二章·墨渍人形

物证室的警报器突然炸响时，林夏正用衬衫下摆裹住流血的手掌。走廊瞬间被红光割裂成碎片，她听见陈警官的皮鞋声混着对讲机杂音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通风管里的龙纹鳞片突然开始发烫。林夏踩上洗手台拽开金属格栅，腐臭味扑面而来——本该是管道的地方竟变成了一条青石密道，石壁上摇曳的烛火映出无数个奔跑的剪影。

身后传来破门声的瞬间，她纵身跃入黑暗。下坠时瞥见陈警官举着配枪冲进来，那张总是带着悲悯神情的脸突然扭曲成她小说里描写的反派模样："你以为逃得掉命运脚本吗？"

后背撞上潮湿的稻草堆，腐坏的秸秆里嵌着半块玉珏。林夏认出这是自己给小说女主设计的信物，缺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当她摸索着站起来时，指尖触到石壁上的凹痕，那首用指甲刻出来的五言绝句，分明是她上周删改掉的废稿内容。

幽蓝的磷火从地缝钻出，勾勒出地下祭坛的轮廓。九根盘龙柱中央摆着青铜棺椁，棺盖表面用朱砂画着巨大的曼陀罗，每片花瓣都钉着个带编号的玻璃瓶——3号瓶里漂浮的正是妹妹的樱花胎记！

"欢迎来到故事的中枢。"带电磁杂音的男声在穹顶回荡，林夏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在石壁上分裂增殖。七个黑影从不同年代服饰的剪影里挣脱出来，她们脖颈都系着带编号的银链，其中穿旗袍的女人转过头，赫然是第一个死者苏婉的脸。

棺材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林夏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开机。文档《刺青案》的空白页面上，黑色宋体字正在自动生成：

【红衣刺客踏过血泊，剑锋挑开第柒具尸体的衣襟。当锁骨处的曼陀罗刺青浮现时，祭坛上对应的玻璃瓶应声炸裂，猩红液体顺着凹槽流向中央...】

现实中的3号瓶同步出现裂纹，林小雨的皮肤碎片在营养液里舒展成樱花形状。林夏发疯似的扑向棺材，却发现棺盖上刻着周氏集团的LOGO，花纹间隙里渗出粘稠的墨汁。

那些墨渍突然立起来变成人形，十几个漆黑的身影摆出她描写过的杀人手法。拿折扇的墨人施展小说里的"骨扇七杀"，甩出的墨点化作毒针袭来；持长剑的墨人使出"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