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踩着我的肩。"他半跪在地，西装裤在膝盖处磨出毛边。温念的丝袜被金属毛边勾破，小腿擦过男人后颈时，突然想起三小时前在22层会议室看到的收购文件——寰宇集团代表签名处，正是花体字母J。
电梯井上方传来救援人员的呼喊，江砚舟却在这时握住她的脚踝。温念的珍珠耳钉掉在他肩头，弹跳着滚进黑暗角落。"温小姐，"他仰头的角度让那道疤痕完全暴露，"你确定要让他们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
2
消防斧劈开轿厢门的瞬间，江砚舟突然松开怀抱。温念跌坐在满地玻璃碴上，看着男人漫不经心地将佛珠转回袖口，那道玫瑰疤痕已经隐没在挺括的衬衫领下。救援人员的探照灯扫过他侧脸时，温念注意到他睫毛根部有颗褐色小痣，像落在雪地上的灰烬。
"温工！"助理小林挤过人群，"院长让您马上去顶楼会议室，寰宇的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盯着正在整理袖扣的江砚舟。
晨光从破碎的电梯井斜射进来，温念看着那道颀长身影穿过满地狼藉，黑色牛津鞋踩过她掉落的设计图，在「云麓美术馆」效果图上留下半个灰蒙蒙的鞋印。项目编号下鲜红的「驳回」字样正在渗墨，像道新鲜的伤口。
七小时后，温念在院长办公室闻到了相同的雪松香。
"这位是寰宇集团特别顾问，江砚舟先生。"院长将镀金名片推过来时，温念看见他额角有冷汗滑落，"云麓美术馆项目将由江先生全权评估。"
江砚舟的皮鞋尖轻轻碰了碰她脚踝，那是电梯里被工具包卡住的位置。温念攥紧被墨迹污损的设计图，忽然明白凌晨那场事故里，男人掌心的枪茧并非幻觉。
"温小姐的设计，"江砚舟用缠着佛珠的手翻开企划书，纸页间突然飘落半干枯的蓝花楹，"充满令人不安的想象力。"他抚过效果图曲面屋顶的线条，这个动作让温念想起电梯里他丈量自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