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的鹰爪子带着医仙谷的小娘皮，这出《游龙戏凤》唱得妙啊！"

苏挽晴的红绳毒蛇般窜出，缠住秦无涯的酒葫芦。葫芦应声碎裂，二十年陈的女儿红泼在青砖上，腾起的白烟里浮着蠕动的虫卵："苗疆尸虫泡的酒，秦长老是要把自己炼成僵尸？"

破空声骤起！秦无涯瘸腿横扫供桌，草鞋底迸出三寸铁蒺藜。叶孤尘揽着苏挽晴旋身，折扇金线刮出刺耳锐响："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改练暗器了？"扇面蛛网纹裂开，露出寒铁打造的扇骨。

"都住手！"

鎏金令牌砸在染缸沿，岳千山麂皮手套捏着半块合欢锁。侍卫的绣春刀映着苏挽晴腕间红绳，刀尖微微发颤——那绳结样式竟与乱葬岗女尸脚踝上的别无二致。

七支袖箭穿透窗纸时，叶孤尘正嗅着苏挽晴发间药香。火药筒滋滋冒着青烟，被他反手掷进染缸。靛青染料轰然炸开，二十口棺材从地底升起，女尸们手腕的紫痕在烟雾中连成北斗七星。

"叶大人请看这个。"苏挽晴银针挑起尸身耳后绒毛，指尖发颤，"这是漠北巫医种的追魂草..."话没说完，药箱里蛊虫突然暴动，金蚕蛊发疯似的撞向暗室石壁。

秦无涯的瘸腿勾住棺椁，酒葫芦砸出个暗格："龟儿子把丐帮的降龙掌谱刻在死人身上！"残缺的招式图旁，血绘的残月与乱葬岗所见如出一辙。

岳千山的麂皮手套突然掐住苏挽晴后颈："苏大夫对这追魂草倒是熟稔..."话被破风声打断，叶孤尘的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钉入石壁，七十二枚暗器排成北斗阵。

暗室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苏挽晴的红绳无风自动，药箱夹层滑出半块雕凤玉佩——与叶孤尘腰间残玉相撞，竟严丝合缝拼出条蟠龙。

"双生镜破山河动..."秦无涯独眼暴突，瘸腿横扫满地狼藉，"二十年前王恭厂的冤魂索命来啦！"酒葫芦碎片割破他掌心，血滴在女尸唇上，那青白的脸突然浮出抹诡笑。

护城河飘来河灯的微光，穿红衣的船娘哼着俚曲掠过窗棂。叶孤尘折扇挑起苏挽晴下巴："娘子这玉佩若是聘礼，为夫倒要考虑八抬大轿..."话音未落，暗室轰然塌陷，血水裹着残肢冲进护城河。

第三章 白骨妆奁

护城河底的淤泥泛着死鱼眼似的白光，叶孤尘靴尖碾碎河蚌壳，惊起滩涂上一片绿头蝇。苏挽晴蹲在乌篷船头，银针挑开嫁衣领口的合欢扣，突然将染血的帕子甩到男人脸上："六扇门养的狗，嗅不出沉尸香里掺着曼陀罗？"

"苏大夫这话酸得，莫不是闻着新娘子身上的胭脂味了？"叶孤尘嬉笑着用折扇挑起帕子，扇面牡丹纹正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