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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金镯子撞在碗碟上叮当响。
我松开宁柔的后颈，她立刻扑进周慕白怀里抽泣："姐姐突然发疯......"
宾客们窃窃私语，我径直走向八仙桌。青花瓷碗里浮着红枣桂圆，我舀起一勺甜汤泼在宁柔脸上："1980年财政部176号文件，倒卖特供品超500元可判死刑。"
粘稠的糖水顺着宁柔下巴滴在周慕白西装上，她突然尖叫："你血口喷人！"
"虹口百货的刘主任，"我转动腕上的欧米茄，"需要请他来说说，上个月谁用三斤珍珠换了十张侨汇券？"
满堂哗然中，周父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这位靠举报岳父发家的革委会主任，此刻脸色比青砖还难看。
宁柔突然挣脱周慕白，抓起碎瓷片抵住咽喉："我还你清白！"她哭得梨花带雨，"只求姐姐别牵连慕白哥......"
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去年你偷改我高考志愿，害我错过华大录取。"第二巴掌打得她发髻散落，"今年三月你往我妈中药里加夹竹桃。"第三巴掌伴着我的冷笑，"现在，轮到我了。"
周慕白要来拦，被我用砚台砸中膝盖。他跪下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刹车声。
黑色红旗轿车碾过满地珍珠，穿中山装的男人弯腰下车。他腕间的百达翡丽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惊得周父打翻了茅台。
"霍先生怎么亲自......"周父的谄笑僵在脸上。
男人径自走到我面前，深灰大衣掠过带血的碎瓷："宁小姐，你订的十万米防弹布，还要不要？"
周慕白跪在碎瓷片上，血渍在西装裤洇开暗红的花。霍凛的目光扫过他颤抖的膝盖，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周公子这是提前拜堂？"
满堂宾客哄笑中，我接过秘书递来的合同。钢笔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