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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劫·囚心 哈姆雷特1000 877 2025-02-13 10:58

  

随着一阵刺痛。

母亲的症状比我更甚,直到有一天我高烧起来发现她已没了生机!我悲痛欲绝,眩晕之中被官兵拖到了乱葬岗准备焚烧。

是裴砚救了我!

我在昏沉中,被冰冷的雨水浇醒。这场疫病,如恶魔般缠上了我,身体滚烫,四肢却如坠冰窖。意识逐渐模糊,只觉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周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雨水不停地冲刷着,仿佛要将这世间的苦难都洗净。

嗅到血锈味时,雨水正顺着睫毛淌进眼眶。

草席卷着我在泥水里拖行,铁甲摩擦声碾碎最后一丝清明。火油气息裹着尸臭漫上来,有人踢了踢我的腰腹:"这个还在抽气。"

指尖陷进污泥的刹那,雨帘突然裂开道银光。素白袍角扫过满地残肢,青竹伞骨压住我腕间溃烂的红斑,那人半跪的膝头溅满泥浆,广袖却像拢着新雪。

"别怕。"裴砚第三次擦拭指尖,冷白指节擦出血丝,仍固执地隔着衣袖托住我后颈,"我在。"

剧痛啃噬的喉管突然沁入一丝凉,染血的舌尖抵到微苦的药香。他用绢帕裹着冰片轻轻按在我齿关,袖间清风拂开腐尸蒸腾的腥热。

"当心溃处。"他又侧身挡开举着火把逼近的兵卒,广袖滑落时露出腕间菩提珠,却将整幅雪缎袖摆垫在我流脓的腕下。火星噼啪爆在耳畔,我抽搐的指节忽然触到一团柔软——他不知何时褪了外袍,将中衣最里层的细棉料子撕下来,浸着药汁一点点润我生疮的眼睑。

"忍一忍。"尾音发颤,滚烫的鼻息却悬停在我溃烂的额前三寸,连泪水都不敢落在我伤口。

直到我烧到干裂的唇被竹叶露沾湿,才发觉他托着我后脑的手掌始终蜷着,怕指腹薄茧磨疼我颈后新冒的水泡。

远处传来焚烧尸身的爆响,他忽然将我整张脸藏进染血的襟口,菩提珠压住我狂跳的太阳穴:"别看。"经年持针的掌心终于敢贴上我颤抖的脊背,隔着一层融化的雪水,烫过三月春光……

后来,我们相爱了。他是陌上如玉的温润公子,待我极好,自从来到江南青芜山庄,裴砚便遣散了所有下人,亲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身边只留一个丫鬟小满贴身照顾。

"这药要趁热喝。"

青瓷碗底沉淀着朱砂般的药渣,裴砚执勺的手背浮着淡青色经络。我望着窗棂外飘落的雪花,突然觉得他袖口绣的银竹纹有些刺眼。

"阿辞?"

裴砚温润的嗓音里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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