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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
江稚暗中催动灵力打翻茶盏。谁料到滚烫的茶水霎时间化作九条赤练蛇，吐着信子直扑少女心口。
"江师姐！"众人惊呼声中，暗处突然钻出几道墨色水汽缠住了孙佩儿的脚踝。
只听闷哼一声，孙佩儿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鹅黄裙裾下渗出黑血，变换而成的九条赤练蛇一下子被墨色水汽尽数吞噬，而后水汽也蒸发在空中。
"讲姑娘对自己，竟然也是好狠的心肠，竟不惜以身试法，诱敌现形……"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际，江稚反手扣住来人咽喉，指尖却抓空了，只感觉裹住一团水汽。
视线错移之际，她似乎看到了玄衣领口的墨玉麒麟纹。
空气中，好像又有淡淡的水汽滑过自己的手腕。湿意顺着手腕，顺着手臂来到锁骨，滑过脖颈，又停留在耳畔，
"三百年不见，你的这股恨意倒是比当年捅我那剑更带劲。"
江稚面前突然一阵变化，只见一个玄衣男子站在面前，额头抵着额头，懒洋洋地笑着，吐息间的水汽全喷在她耳垂上，激起一股颤意。
血色蝴蝶自他广袖中蹁跹而出，又落在孙佩儿发间的并蒂莲簪上。金玉雕花霎时扭曲成森白头骨。
周围的人开始发出尖叫。
剑尊文蔚的剑气恰在此时劈开人群。这一世，他似乎还是无条件地选择护住孙佩儿，即使看到了她用九条赤练蛇想要谋害自己。
江稚这样想到，心里还是微微疼了一下，仿佛某种刻进骨髓的肌肉记忆。
但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被孙佩儿左右。袖中藏着的匕首蓄势待发，只等找到文蔚的空隙，插入孙佩儿的心口。
"别急。"墨若存按住江稚持匕的手，袖口一翻，又紧紧握在掌心，
"子时三刻寒潭边，带你见见剑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