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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指甲,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正好,觉醒的大补。”她兴奋的笑着,眸光落在我手中的眼球上,“在你这儿啊,老王也真是的。”
来不及多想,我转身就跑,哪怕这是幻觉,我也不想面对。“砰!”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柜玻璃上,碎裂的尖锐声响炸裂在耳畔。人头灯笼的骨制流苏扫过脸颊,干枯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
“救...救...”
凹陷的眼窝突然涌出粘稠黑血,那张布满尸斑的脸上,十字形疤痕正在蠕动。我猛然想起三天前老王抚摸那道疤时说的话:“这是当年矿难留下的纪念。”老王?
灯笼内幽绿光芒大盛,老王的头颅突然张开下颌,密密麻麻的蛆虫从喉管深处喷涌而出。我抄起消防斧劈向连接头颅的发丝,斧刃却如同砍进胶质般被死死黏住。
“原来你在这里。”
护士的轻笑从走廊尽头传来,她的白大褂下摆浸满血水,每走一步都在地面拖出蜿蜒血痕。额间张开一只竖瞳泛着妖异的紫光,我的骨骼脉络在她视线下无所遁形。
灯笼突然发出凄厉尖啸,老王残存的面部肌肉扭曲成诡异角度。护士抬手轻勾指尖,我的右腿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那些缠绕在血管上的透明丝线,正在她竖瞳注视下泛起磷光。
“多完美的材料。”她舔了舔乌黑的指甲,“比那个矿工强多了。”
我抡起消防斧砸向自己膝盖,剧痛让神经短暂挣脱控制。趁这个空档,抓起地上玻璃碎片狠狠扎进灯笼的天灵盖。老王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动,十字疤痕裂开猩红豁口。
“快逃...”沙哑的震颤从头颅深处传来,“院长在...”
黑色指甲破空而至,我本能地侧身翻滚。护士的右手贯穿混凝土墙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