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对着顾客背影竖中指："靠，装什么清高！"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拉着她进办公室，"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她冷笑，"我只是活得真实一点。张浩说得对，你给我的这些都是枷锁，我要的是自由！你整天西装革履，一本正经，懂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我沉默地看着她。曾几何时，她是那个为了一杯奶茶就能开心一整天的女孩。而现在，她眼神轻蔑，浑身都是廉价香水和烟草的味道。

"苏晴，你变了。"

"对，我变了！"她挑衅地看着我，"不过是染个头发，纹个身，打个耳钉而已，你们这些老古董怎么这么多废话？张浩说......"

"够了！"我打断她，"从今天起，你停职三天，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

"呵，不用想了，我他妈现在就辞职！"她摔门而去。

我瘫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里面还存着她刚来时的照片，笑容明媚，青春灿烂。

"秦总......"门口，小周欲言又止。

"让她去吧。"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帮我约个纹身店。"

"啊？您要纹身？"

我摇头："不，我要给她把纹身洗掉的钱准备好。"

即使你把自己搞得一团糟，我也要给你留一条退路。苏晴，这是我最后的温柔。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

当天晚上，张浩的朋友圈更新了：今晚的趴会很嗨，带上我的小野猫@苏晴。配图是她穿着暴露，在他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我点开拉黑键，停顿了一下，又放下了手机。

你不是要自由吗？那我就看看，这自由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04

已经是第三天了，苏晴没有来上班。

"又在外面玩通宵了。"小周看着监控里空荡荡的工位，欲言又止。

我继续整理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早上，我刷到了苏晴的朋友圈：深夜的蹦迪视频，张浩搂着她的腰，她笑得张扬。配文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张浩 最爱你！"

底下一群人起哄："晴姐威武！""浩哥好福气！""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十几条动态，没有一条提到店里，提到我。倒是和张浩的合照越来越多：他们在酒吧，在纹身店，在深夜的街头......

"秦总，要不要......"

我抬手制止了小周要说的话："去把所有的财务报表给我。"

晚上九点，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件件收拾着办公室：奖状、照片、她送的装饰品。最后拿起桌上那个她亲手做的杯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那天她刚来上班，把杯子献宝似的放在我桌上："墨深，你对我太好了，这是我特意做的！"

现在想想，真讽刺啊。

我把杯子扔进垃圾桶，打开电脑，快速敲打着：

"各位员工： 因个人原因，决定转让'柠檬海'。你们可以选择留任或离职，补偿方案已在附件。新老板下周来交接......"

发完邮件，我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合同。

手机响了，是张浩发在员工群里的：

@全体成员 "今晚在钱柜唱K，不来的孬种！@苏晴 宝贝，等你哦！"

苏晴秒回："马上到！"

我退出群聊，一个个删除联系人。在删到苏晴时，看见她的头像还是我们开业那天的合照。

想了想，我打开网银，转了一笔钱给她："这是你的年终奖，提前发了。祝你幸福。"

收拾完一切，已是深夜。我站在店门口，看着这个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地方。曾经以为，这里会是我们的城堡，没想到却成了我的牢笼。

远处传来机车的轰鸣，和女孩肆意的笑声。我没有回头，上车离开。

第二天，当苏晴顶着宿醉的疲惫走进店里，看到的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是？"

"我是新老板，王海。"男人说，"秦总已经把店转让给我了。"

"什么？怎么可能！"她慌忙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