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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跪着被那女人种情蛊,又是如何要被蛊虫啃成空壳的。"
言罢,玄衣男子身形消逝。江稚看着自己手上亮晶晶银闪闪的蝶粉,陷入一阵沉思。
二、寒潭照影
水面倒映着诡异画面:文蔚手持犀角梳,机械地梳开孙佩儿鸦青长发。远看正是一副花好月圆的模样,凑近却能看到文蔚腕间金线如活物般蠕动,另一端没入少女雪白的心口。
墨若存突然将江稚的手按入寒潭,刺骨寒意让她打了个冷战。
"看仔细了。"他嗓音裹着蛊惑,"剑尊眼底囚着什么。"
涟漪荡开的刹那,江稚在文蔚漆黑的瞳孔深处窥见蜷缩的魂影——那抹虚弱的灵识被金蚕蛊啃噬得千疮百孔,却仍固执地攥着半枚破碎的青玉佩。
那其实是一款双玉,小时候的江稚和文蔚各贴身带一枚,情真意切。后来孙佩儿出现,江稚见文蔚再没带过,情意似也这么淡了。
却原来,那么深重的爱意,都被封在这么小的一枚玉佩里,锁在这么淡的一汪眼眸中。
文蔚的灵识看上去只剩一点残影,他太虚弱了,撑不了多少时间。
"当心!"墨若存揽着她腰肢腾空跃起,原先立足处炸开九幽玄冰。
飞溅的冰锥在月光下泛着蓝芒,竟与孙佩儿发间魔气如出一辙。
"双生蛊的母蛊噬她心血,子蛊却饮你情丝。"
魔气凝成的红绳缠上江稚手腕,另一端蜿蜒着没入文蔚后颈,"你每思念他一次,蛊虫便啃食他一分神识。"
越爱,越痛。
越痛,越爱。
“所以,江稚的爱会成为文蔚的枷锁。明白了吗?”
“现在,为了你心爱的文蔚,心甘情愿地停止你的爱吧,江稚。”
也为了我。墨若存这样想到。
只要江稚不爱文蔚……只要她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