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公子若不嫌弃......"她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哭喊声。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朝这边奔来,最前头的妇人怀里抱着个面色青紫的孩童。
青禾神色骤变。砚山见她指尖掐诀,周遭草木无风自动。待要细看时,女子已经迎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个瓷瓶:"快给孩子服下露水!"
暮色裹着山雨倾泻而下。青禾素白的衣袖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指尖蘸着瓷瓶里的露水,在孩子眉心画下符咒。许砚山看见银铃在雨幕中泛起幽蓝微光,那光芒顺着青禾的指尖钻进孩童体内。
"妖...妖怪!"人群里突然爆出尖叫。老村长颤巍巍举着火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青禾腰间银铃:"二十年前山洪爆发前夜,我在祖坟旁见过这种蓝光!"
青禾身形微晃,腕间银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砚山见她唇色发白,连忙上前挡住村民视线:"诸位莫要误会,这是西域传来的安魂铃......"
"公子让开!"老村长突然从怀里掏出把陈年糯米撒过来。青禾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糯米粒竟在她裙摆上灼出几点焦黑。砚山还未反应过来,妇人怀中的孩子突然吐出大口黑水,哇地哭出声来。
人群霎时寂静。青禾趁机拽住砚山衣袖,冰凉的手指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快走。"
两人奔出半里地,青禾突然踉跄着撞在山壁上。砚山这才发现她后背渗出血迹——方才竟有粒糯米穿透衣料,在雪肤上烙出铜钱大的灼痕。
"姑娘到底是......"砚山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青禾倚着青石轻笑,发间山茶被雨水打湿,垂落的花瓣正巧遮住眼中金芒:"公子不是说,这是西域安魂铃么?"
砚山望着她腰间黯淡的银铃,忽觉掌心发烫。三日前为白狐包扎时,那铃铛也是这样突然发烫,像是在警告什么。
当夜,砚山借宿在村东头废弃的茶寮。子时过半,他忽然被一阵铃音惊醒。顺着窗缝望去,青禾正在古井边梳头,月华凝成银丝缠绕在她指间。更骇人的是井台上摆着三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