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哑："这是我太太，苏晚。"他顿了顿，"晚晚，这是清欢，我的...老朋友。"

苏晚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伸出手："你好。"

清欢却没有理会苏晚伸出的手，而是直接挽住了顾瑾言的胳膊："瑾言，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顾瑾言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推开清欢，而是转头对苏晚说："你先自己转转，我和清欢说会儿话。"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顾瑾言和清欢相携离去的背影，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她想起顾瑾言书房里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明媚动人。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清欢吧。

"顾太太？"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苏晚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我是陆明川，"男人微笑道，"瑾言的朋友。"

苏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好。"

"第一次见你，"陆明川递给她一杯香槟，"瑾言那家伙，终于舍得把藏在家里的宝贝带出来了。"

苏晚接过香槟，苦笑道："是吗？"

陆明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晚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要不要去阳台透透气？"陆明川提议，"那里人少，安静些。"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阳台上，夜风微凉。苏晚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夜景出神。

"你和瑾言..."陆明川欲言又止。

苏晚转头看他："怎么了？"

陆明川叹了口气："清欢回来了，你知道吗？"

苏晚握紧手中的香槟杯："刚刚见到了。"

"那你知道清欢和瑾言的关系吗？"

苏晚摇摇头。她只知道清欢对顾瑾言来说很特别，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她并不清楚。

陆明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用词："清欢是瑾言的初恋，也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苏晚感觉心脏猛地抽痛，但她还是强撑着问道："那为什么..."

"因为清欢的父亲，"陆明川解释道，"清欢的父亲是顾家的死对头。当年瑾言的父亲跳楼，就是清欢父亲一手造成的。"

苏晚震惊地睁大眼睛："那瑾言他..."

"他恨清欢的父亲，但也爱清欢，"陆明川苦笑，"这种矛盾的感情折磨了他很多年。直到清欢出国，他才慢慢走出来。"

苏晚感觉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瑾言会娶她了。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苏家，更是为了忘记清欢。

"苏晚，"陆明川突然握住她的手，"你要小心。清欢这次回来，恐怕不简单。"

苏晚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顾瑾言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她慌忙抽回手，转身看见顾瑾言站在阳台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清欢站在他身后，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瑾言，"陆明川解释道，"我们只是..."

"滚。"顾瑾言冷冷地打断他。

陆明川看了苏晚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顾瑾言大步走到苏晚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是不是说过，要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苏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瑾言，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顾瑾言冷笑，"解释你是怎么勾引我朋友的？"

"我没有！"苏晚委屈地喊道，"是陆先生看我心情不好，才..."

"心情不好？"顾瑾言眯起眼睛，"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清欢？"

苏晚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瑾言突然松开她，转身搂住清欢的腰："既然你这么在意清欢，那我就告诉你。清欢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而你..."他冷冷地看着苏晚，"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苏晚感觉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她扶着栏杆，努力不让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