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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毙了往熏香里添媚药的宫女。此刻她鬓边茉莉香粉的味道，正随着夜风丝丝缕缕飘散。
卯时三刻，宫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我跪在青石砖上，听着掌事太监尖利的唱名声："林氏雪染，年十六——"
"慢着。"玄色蟒袍扫过眼前，金线绣的螭龙纹在朝阳下泛起血光。聂书远苍白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白玉扳指冷得像块冰，"你说你叫林雪染？"
我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瞳，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这个男人曾在我封妃那日折断我的玉簪，也曾在我小产时抱着我枯坐整夜。最后一面是在冷宫墙头，他隔着漫天大雪说："娘娘，该喝药了。"
"回九千岁，民女确是林雪染。"我举起玉坠，红绳缠在腕间像道血痕，"此物可证。"
聂书远突然笑了。他笑起来时眼尾褶皱堆叠，却莫名让人想起雪地里开败的红梅。"好得很。"他转身时蟒袍扬起凌厉的弧度，"带去承乾宫，本座亲自验看。"
林雪清在身后发出短促的惊叫。我数着朱红宫墙上的琉璃瓦，第一百零八片时，听见聂书远的声音混着檀香飘来："娘娘这次，又想怎么骗臣？"
聂书远的手指划过我颈侧时，我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短促的惊喘。承乾宫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他袖口暗纹里还沾着早朝时溅上的血珠。
"娘娘当年用这招骗先帝喝下鸩酒时，可没这么容易发抖。"他指尖捏着那枚玉坠，忽然将红绳缠上我手腕，"还是说这具十六岁的身子，经不得碰？"
鎏金烛台突然爆出灯花，我望着他映在菱花镜中的侧脸。前世也是这样晦暗的黄昏，他把我抵在御书房的紫檀架前，说新贡的螺子黛最适合描眉。那时我还不知道，他藏在暗格里的密报正写着林家通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