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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九千岁若真认定我是妖孽..."我忽然抓住他腰间玉带,羊脂玉佩撞在青铜香炉上发出清响,"何不现在就掐死这祸根?"
他瞳孔骤然收缩,腕间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满地时,窗外惊雷劈开暮色,我看到他左手掌心狰狞的刀疤——那本该是三年后为我挡箭留下的伤痕。
记忆突然如利刃刺入脑海。
前世冷宫那碗毒药端来时,我分明看到送药太监袖口绣着银蟒纹。枯井里浮肿的宫女尸体腰间,也挂着同样的双鱼铜符。而此刻聂书远暴怒时跳动的额角,与那日隔着窗纸的人影渐渐重叠。
"你早就..."我浑身发抖地去扯他的衣襟,玄色锦缎下果然缠着渗血的纱布。今晨朝堂上御史大夫遇刺的消息突然闪过,那伤口的位置分明与前世替我挡刀时一模一样。
他突然将我按在妆台前,铜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娘娘可知这玉坠原本是一对?"沾着朱砂的笔尖划过我锁骨,"元昭皇后用它们毒杀亲子时,血就是这样顺着凤凰花纹..."
尖叫声突然划破夜空。我们冲出门时,林雪清正跌坐在汉白玉阶上,杏色裙裾浸在血泊里。她手中还攥着半截孔雀金步摇,尖端深深插在侍女咽喉。
"有...有刺客..."她抬头时露出颈间掐痕,泪珠悬在颤动的睫毛上,"他们说要取姐姐性命..."
聂书远的手下在侍女指甲缝中找到西域迷魂散时,我正对着铜镜描摹额间花钿。林雪清送来的螺子黛泛着奇异的甜香,让我想起前世封后大典前,她也是这样笑盈盈地为我点染朱唇。
"娘娘当真信那套刺客的说辞?"聂书远的声音混着药香飘来。他今日换了月白常服,倒显出几分翰林院学士的清贵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