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的重叠。她胸口纹身的位置，正是当年子弹擦过的轨迹。

　　程煜盯着林雪柔的脑部扫描图冷笑，突然将经颅磁刺激强度调到致癫阈值。

　　显示屏上杏仁核区域亮起刺目白光，他对着昏迷的女人温柔耳语："现在你相信，是他抛弃你了对吗？"

　　沈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蒙着水雾，我在落地窗上划出并购案的关键数字。

　　水痕蜿蜒如脑沟回，沈清欢突然用口红在"7.2亿"处画了个叉，鲜红的膏体在冷凝水中洇开。

　　"三年前你教我，收购价不能超过标的公司现金流的三倍。

　　"她将冷掉的蓝山咖啡倒进绿萝盆，焦苦味混着植物腐烂的气息漫上来，"现在装失忆是不是晚了点？"

　　我扯松领带，后颈传来经颅磁刺激后的隐痛。昨夜在书房发现的诊疗记录显示，程煜用θ波频率对我进行过27次记忆干预。

　　那些脑电监测图谱像极了缅甸赌石时见过的翡翠蟒纹。

　　林雪柔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她羊绒大衣肩头积着雪，发梢挂着冰凌，手里攥着被咖啡渍晕染的股权协议。

　　"明城，跟我回家..."她颤抖的睫毛膏晕染成乌云，"那些签字不是你的本意..."

　　沈清欢突然笑出声，玛瑙袖扣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脆响。"林小姐不如先解释这个。

　　"她甩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程煜正握着林雪柔的手在文件署名处按压，"需要我请笔迹鉴定专家吗？"

　　我看到林雪柔左手小指在抽搐——这是她撒谎时的习惯动作。记忆深处突然闪过婚戒在解剖台上反光的画面，法医镊子夹着染血的铂金圈："顾先生，这是从您无名指上切下来的。"

　　"程医生说这样对治疗好..."林雪柔突然撕开高领毛衣，颈动脉处露出注射留下的淤青，"他说只要按时用药，你就会想起我们的婚姻..."她扑过来时我闻到熟悉的铃兰香，那是我们结婚周年时订制的香水。

　　沈清欢拽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给他注射的是多奈哌齐？那玩意儿过量会导致心动过缓。

　　"她扯开林雪柔的铂金包，数十支空药管叮当落地，"真有趣，心理医生开阿尔茨海默症药物。"

　　诊疗室里，程煜正在焚烧病历。碎纸机卡住时，他直接点燃了整摞档案。